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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孩子第一次和青山说话。
3岁时，因为饥饿，丽丽偷吃鸡食，被燕志云用针线把嘴巴缝了起来。
两个一样大的孩子，应该是同时上幼儿园才是。按照傅广兵的说法，当年也不可能存在男方把孩子带走一个这种可能。
篇幅原因，寥寥数句，不进行赘述，详细的过程比这个要残忍数倍。
陆令前几天，和燕雨提到《刑法》里有些内容无法做到罪责刑相适应，当时就想过这个案子。陆令看来，这个案子绝对是故意杀人案。有些专家说可以定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但陆令觉得这就是故意杀人，按照虐待致死简直是离谱。
他见过母亲打陈思睿，他都吓坏了，当时就躲在屋里死活不敢出来。后来母亲带着陈思睿离开了家，再后来，母亲带着他离开了C市。
拿到了李露与她儿子的信息表，三人就先去了一下辖区派出所。因为是在城区，派出所非常忙，没有派人协助抓捕。
……
“因为我是警察，我有权带你走。”陆令没有解释什么，他看得出来，这女人说的是实话。
这让陆令想起了一个真实的案件。
青山，第一次说了慌：“我也不知道，他曾经欺负过你，你不恨他吗？”
他经常做噩梦，他被母亲灌输了太多的、强硬的价值观。他的母亲告诉他为了目的要不择手段、男子汉大丈夫要舍我其谁，但是他在学校里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陆令拿出了《传唤证》，开始给李露宣读。
李露现在并不在C市，已知线索显示，李露现在在南方某市，陆令和燕雨准备亲自去抓。
青山小时候，因为没有妈妈，在学校里也被人欺负。青山并不是弱小，他只是怯懦，后来他忍不住动了手，打伤了人，从此才没人敢欺负他。
青山哪知道孩子想那么多，孩子不提要求，他就静静地陪着。这样的工作对青山来说非常简单，就静静地坐着就好了。
这件事轰动了青省，省里的报纸都报道过，但是，燕志云变本加厉。
下了飞机之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李露儿子的信息查到了，目前确实是在一所小学读书，现在已经读完了一年级，放暑假在家。
今晚，老狼儿子也成功地开始了治疗，呼……大家可以放心了。
昨晚忙到凌晨四点，老狼儿子成功住院。昨天确实难，回家后看了看车上的记录，昨天光在TJ市里来回开车，就跑了200多公里，六个多小时。过程不提了，大家不必担心，结局是好的。
陆令看着小孩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正常。普通的孩子看到警察不会这个样子，这不是普通的害怕，这是恐慌。
审讯室内，经过三个小时的努力，陆令和燕雨终于突破了李露的心理防线，问清楚了第一件事。
在这种照顾模式下，不到三个月，女儿就夭折了。
一般的孩子足月后都能超过6斤，而李露因为身体不好，再加上是双胞胎，两个孩子都只有不到3斤，而且女儿还略微重一点。
他明白，在这里讲道理没有意义，还容易对孩子产生更坏的影响。直接带走，带走之后再说。
男孩的姥姥要晚上十二点才能过来，在此之前，青山要保护好男孩。
在这个女人自己的法律里，她确实认为自己没犯法。
于是，李露开始更加不细心地照顾女儿，甚至有时候哭的不行了都不去喂奶粉。
“当然，也为了保护我自己，我要把欺负我的人，通通打一遍！”男孩挥舞着双手，咬牙切齿地说道。
学校这边，也登记了孩子的家庭住址，这也省得陆令他们几人去找了。
然而，即便如此，儿子也总是生病。李露没有把责任推到前夫身上，也不怪自己照顾不周，就怪女儿把怀孕的营养都抢走了。
接着，李露和陆令等人说道：“我没犯法，为什么要带我走？”
……
李露住在一个老小区的一楼，窗户开着，有防盗网。
“可是，还是会被欺负……”男孩低着头，喃喃道。
今天再次看到李露这个案子，居然也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孩子接过水，含着腰，低着头，眼睛往上这样看着青山，一言不发。
男孩不再哭泣，他看不懂也听不懂母亲为什么跟他说这些。
安排好了行程，陆令、燕雨、石青山，三人乘坐飞机直奔李露所在的城市。
李露终于还是明白了处境，她信奉基础的生存法则，警察人高马大的，她反抗不了。她想了想，说道：“我让我妈过来。”
“以后，照顾好你自己，不要欺负别人。”青山再次拍了拍孩子的肩膀。
“长大……”男孩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不能和老师说，老师会告诉我妈！”男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不能告诉我妈，不能告诉我妈……”
青山对这个案子也是有些了解的，他也知道之前的猜测，知道陈思睿大概率是死了，但是，他看着男孩的眼神，还是没有说实话。
“你是李露是吧？警察，调查情况。”陆令出示完警察证，就直接进了屋，后面燕雨和青山形成掎角之势，算是把李露简单地包围了起来。
关于李露的儿子，暂时还查不到什么信息，这么小的孩子，公安这里的信息太少，按照常理，现在应该读完一年级了。
这种前提下，李露对于儿子被欺负的事情，会比其他人更加极端。面对陈思睿的欺负，李露从来想的都不是关几天，而是要狠狠地打一顿。
李露一听是警察，愣了一下。她从事的行业没变，她第一时间以为是警察来抓黄，倒是没有怎么吃惊，跟着陆令就进了屋。
“你在学校被欺负了，要记得和老师说。”青山道。
开门的正是李露，屋里还有她儿子。
在她的法则里，她比陈思睿要强，就可以打陈思睿。
审讯室外，青山一个人看着小男孩。
“警察凭什么就有权带我走？”李露再次说道。
女儿去哪了。
因为饥饿，丽丽偷吃馒头，被燕志云用铁锤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