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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建道，“监狱那边，我今天得过去核查人员。”
两个跟班，都是胖乎乎的体型，都满足林梦婷推论的董青案的嫌疑人体貌特征，这俩人被警察找了多次，都没问出什么来。
“警官，我知道的，都早就说了。”孙雷叹气道，“他俩的死，我们都挺难过。”
当然，这个流氓头头，警察也找过很多次。这个人总是顾左而言他，什么事都耍小聪明，很讨人厌。只是警察没有证据，所以也不会和这个头头生气。
“陆队现在厉害了，这都全国扬名了。”燕雨调侃了一句。
陆令能确定孙雷有话不说，但是他没有能力强迫孙雷说话。
“没问题。”林梦婷立刻开始了安排。
“兄弟？”燕雨反问了一句。
“不用，只是看人的话，只要这些人排好队，而且提前不知道是来干嘛，一天就搞定了。大部分人都是走个过场，几秒钟就行了。”陆令摇了摇头。
“说实话，王自超死了之后，退股份我是同意的。左右不过是一万五，我再难也能咬牙拿出来，只不过董青的态度咄咄逼人，给我的感觉好像……就好像是我害死了王自超似的，这真让人来气，我要是轻易退钱，显得我理亏似的！”
陆令和两个胖乎乎的小弟都接触了一下，就放弃了，转过头来和这个头头进行沟通。
“老实说，董青去找你们退股份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挺无奈的？”陆令换了一个话题。
这种没有什么力度的审讯，本就不是万能的。只不过，陆令还是给了这个头头很大的压力，至少他和陆令沟通的时候，坐得都端正了一点。
“不急，有点线索没有核实，我和赵队沟通了一下，明天他先去C市的监狱提讯一个人，等他提讯完，再告诉你。”
“这说明，这三个小混混大概率不是为了要保护费，而是专门针对王自超来的。也就是说，这三个小混混，肯定知道些什么，我要见他们。”
“我明天也去监狱，说不定能碰上赵队，到时候我和他说吧。”
“我可以非常负责地告诉你，目前来看，经过当时刑警认真的检查，王自超确实是死于意外。但是，”陆令话锋一转，“这个事可不仅仅牵扯王自超。”
“好，感谢领导。”孙雷也有些无奈，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显然还是对警察有些畏惧。
只可惜，陆令明明能看出来这个人心里有鬼，却无法审出来。
于是，陆令再次换了话题：“你知道董青是怎么死的吗？”
就这样，陆令回了住处，和燕雨打了个电话，沟通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已经很厉害了，”彭建道，“能看出来有问题，接下来可以把工作重心再往这里倾斜一些。”
“好……”孙雷想了想，“我和李京曾经和王自超一起喝过酒，他有一次喝多了，跟我们提过他想要换房子，当时我们都觉得这是好事，就多喝了一杯，后来也是他请的客。那天，他喝的挺多，我没喝多，就送他回家。回去的路上，他开始给我诉苦，诉着诉着，就说到了他其实很难受。我问他因为啥，他说搞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钱拿不回来了。我再问，他就不说了，这个事给我的印象挺深的，但是我谁也没说，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你打算去问问其他人吗？”林梦婷问道。
陆令没有给孙雷思考的时间：“董青已经死了，你和死人还有恩怨吗？或者说，这些恩怨，让你现在保持着你的个人所谓理智、所谓趋利避害？”
“行，你们当面说会好一些。”燕雨表示同意。
最终，两个小时之后，陆令就放弃了审讯。
“行，那让彭哥带你去，彭哥最细致了。”林梦婷道。
“警官……”孙雷伸手，掏了掏口袋，结果也没掏出什么，想了想，“他儿子哪个学校的？回头我偷偷去一趟，给他儿子交一年生活费，不多，是个心意。”
当然，因为有五个合伙人，具体是不是针对王自超，目前还不知道，只是剩下四人在王自超死后，都没有被针对。从这个角度来看，当初是刻意针对王自超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他们夫妻俩，总是打架吗？”
……
“你还记得，你当时遇到的那个C市的较真男吗？就是给向斌当过骡子的那个？”燕雨说道。
“这个不行，只能明天去监狱看看什么情况了。”陆令看着头头三人离开，皱了皱眉。
“好，你今天说的事情，对我们是有帮助的。你说的其他两件事，第一是关于退还6万元股份，第二是想帮一帮王自超的儿子，这两件事，一会儿有其他人和你对接。对接完毕之后，就不会再随便找你了。”陆令说道。
“我也去，”林梦婷插了一句，“今天和陆队出去问人，印象很深刻，明天还想见识一下。”
“好。”
“好！”陆令秒接这句话，“我都听老大的。”
“羽扬查了这么久，终于有眉目了。这案子等你回来再说，说不定给你个惊喜。”燕雨说得很轻松，看得出来，燕雨心情不错。
吃晚饭的时候，陆令就见到了这三个小混混。
“那你去吧，我带着陆队过去。”林梦婷想了想，“除了你，也就是我最熟了。”
说到这，也不墨迹，二人立刻开车，去了王自超之前投资的蔬菜店这里。
“是啊，死在了家里，他们的儿子就在一旁，把孩子吓得不行，现在孩子还有些精神不太好，唉……可怜，他父母这么多朋友，也没人在这个时候，帮忙照顾一下孩子……”陆令表情悲伤地叹了口气，为孩子而心疼。
有的美女，要是知道自己去监狱被囚犯们看，会觉得很难受，林梦婷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在她眼里，这个案子能侦破是最重要的。
孙雷也拿不准陆令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