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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只是呼吸道传染病，不是鼠疫这些，朱浩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朱浩在二十二个孩子中进行了初选，选定十四个人留在身边读书。
公孙衣二月二龙抬头回家休息一日，再回来上课时，发现朱三和朱四都没来，只有陆炳一个人坐在那儿等着上课。
“自习吧！”
朱浩让人造了一块大黑板挂在外墙上，平常用滑石在黑板上写字，让孩子跟着读，学会后就开始写，没有笔墨纸砚，就拿柳枝蘸水在桌上书写，很多不工整的地方，朱浩还会纠正。
朱浩急忙问道：“那娘，妹妹的病情发展到了什么阶段？现在是什么症状？你快跟我说说。”
年后他进王府上课还不到半个月时间。
朱芳不过二十许间，因是最小的女儿，从相貌到脾气，都有母亲朱嘉氏的影子。
朱嘉氏冷冰冰问道：“如此说来，老三媳妇在你那里？”
唐寅觉得这样教学很有趣，这几日他把朱浩给的说本和戏本都看过了，一向不太喜欢这些的他居然看得入迷，忍不住想知道下面的剧情，或是想根据自己的一些想法对剧情进行修改……
总之是时代的悲哀，免疫力低下的老人和孩子在疾病面前最为脆弱。
……
公孙衣有点泄气。
朱浩带着唐寅出村迎接。
朱芳的话，遭来朱嘉氏白眼，她摆摆手，冷着脸道：“去见你父亲，若实在不想在家久留，明日便走！若你有老三家的讯息，尽快找人传回！”
“不对，娘这样问我，莫不是三嫂一家举家迁走了？娘为何会怀疑我？柯家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京山大户，太公还掌县儒学，就算三嫂要投奔谁，也不会去女儿那里。
唐寅听了几堂课，默默观察。
朱芳是聪明人，听出可能是朱娘不堪打压，带着一家人出逃他乡，现在朱家找不到朱娘的下落，就把她这个一向跟三房交好的小姑子叫回来问清楚。
就这么过了几日。
对公孙衣来说，除非王府公开赶我走，不然我就在这里死赖着，养家糊口的事情我可不能怠慢，毕竟上有老娘，下有怀孕的妻子，生活刚有好转，连穿的冬衣都不需要打补丁了，不劝退我能自己走？
想都别想！
“娘，女儿在柯家不过只是一房媳妇，您来函让女儿抛下一切回娘家，柯家人会怎么想？再说这路上，沿途不少村镇发生瘟疫，来去多有不便……这时候朱家不应该闭门谢客么？还要去查什么小嫂子的事，真是……唉！”
先教三百千，也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不用唐寅屈尊教，朱浩自己就行。
人类在这时代的延续更多是要靠人海战术堆起来，生得多了，总有能逃过老天收拾的。
陆炳道：“我爹让跟先生说，两位王子感染了风寒，这两天怕是都不能来上课……袁先生说先生要讲课的话，给我讲就行。”
朱芳听涉及“三房”，稍显无奈：“娘偏心大哥和二哥，这我知道，可娘也知我出嫁前跟三哥三嫂关系最好，如今三嫂寡居带着孩子，撑起门楣多不容易？娘为何不能把心收正一些？”
“听过行人说，这病对大人影响不大，只是老人和孩子生病后就像被邪魔附体，有高烧不退的，也有久咳出血的，还有人喘不上气，憋得脸红脖子粗……病情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几乎不可收拾，很多老少因此而殁……”
唐寅在农庄中，接连几天生活都很寡淡，朱浩每天都在他那“实验室”捣鼓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院子里架起几个炉子，里面烧制着什么，偶尔有刺鼻的气味透出，待不了多久他便掩面遁走。
……
……
那不就成自己作死了？
“等等。”
大明瘟疫时有发生，也是因为人口聚集，卫生条件不好，尤其是水源地没法保证清洁，就算有村子喝到井水，也多是浅层井，打不到深处，而这时代的人防疫意识落后，至于医疗条件……
教室就是实验室外的大院子，此时已摆了十四张桌椅板凳。
师生二人各自找地方坐着，相对发呆。
就好像孩子生病，一场普通的流行性感冒，对于后世不过是几剂抗生素的问题，这时代没有抗生素，生病后卫生条件得不到保证，治病更多是靠巫蛊、安慰剂，更没有退烧药这些，高烧后出现昏厥乃至死亡的情况屡见不鲜，这也是为何古人婴孩死亡率居高不下的原因。
陆炳是个诚实的乖孩子，回答直接了当：“鼻塞，打喷嚏，情况好像不太严重，不过听说畏寒，身上穿的衣服很厚依然一直说冷，请大夫来看过说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先生，我们还不开始讲课吗？”
“不知娘找我回来，有何要紧事？信中不肯说，柯家都在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千万别是京师的兄长要我等小的费心……”
公孙衣耐着性子问：“得了风寒，是否严重？请没请大夫？”这是想套陆炳的话，这个弟子年岁小没心机，应该不会扯谎吧？
朱浩冷静思索后问道：“娘是说，你们从陆路过来，经过了疫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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