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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道：“或真与三夫人有关，但现在找不到任何证据。先前有传言，王府从民间采办了一种可以看清远处物体的东西，也跟琉璃镜片有关，送到朝廷做了贡品，但后续如何尚不知晓……安陆地界可能真的隐藏有高人。”
距离有点远，朱浩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感觉对方年岁不大，不像莲女那般成熟，更像是十五六岁没出阁的少女。
朱浩笑道：“家里有这许多大船也叫家道中落的话，那我们这买卖根本就不值一提……既然人家身家不菲，能跟我们做什么生意？”
“阁下是……？”
“走，过去谈谈！”
他在意的不是能否在年前为朱家赚到钱，而是自己在其中是否有油水可捞。
马掌柜说话间，目光落在朱万简、刘管家和两人身后的朱浩身上，此时朱浩满脸笑容，好像个瞧热闹的局外人。
“没事。”
马掌柜正要客气两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迅即恍悟，如今的东家不就是出自锦衣卫朱千户家？
……
马掌柜一听，好家伙，来头不小。
朱万简被老太太勒令前去汉水码头找塌房老板商谈卖琉璃器皿之事。
反正没什么事，朱浩也就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朱嘉氏道：“看看这都干了些什么！琉璃生意，最初时不也赚了几十两银子？怎到年底，这生意又变成亏损了？”
马掌柜觉得既然对方是来找自己的，可能是本地商贾，自己来安陆没多久，不是所有的商贾都认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心平气和询问。
朱万简叫苦不迭。
朱万简把头一甩，这次他可不准备吱声，因为琉璃工坊本就没交到他手上。
“苏东主跟这家商贾关系很好吗？到底什么来头？”
“朱家二爷是吧？若有事的话，鄙人会派人跟你接洽……李当头，你去看看孙掌柜和何掌柜在不在，找个人接待一下……”
“哟嚯，大侄子！你不好好在王府读书，跑这儿来干嘛？王府的人也在左近？”朱万简四下打量一番，这附近除了埋头干活的力夫，就是为数不多摆摊的商贩，临近年关，就算江面没上冻，天寒地冻出来讨生活的人也没多少。
朱浩感受到刘管家跟朱万简间的隔阂，走过去笑着打招呼：“这不是二伯吗？这里都能碰到，真是稀罕啊。”
“老刘，先前你在老太太面前故意针对我，算几个意思？”
但看到二老爷咄咄逼人的模样，只能让下人再去准备一辆马车，然后努力为自己辩解：“老夫人查账，提前没人知晓，银子去处自然得有个说法，总不能让那些手下承担责任吧？这样谁会替咱朱家卖命？
朱嘉氏没有正面回答是否同意。
刘管家的意见比较中肯，考虑很全面。
朱万简出门后，没等上马车就朝刘管家发难，一双厉目仿佛要择人而噬。
你只配跟我手下那些掌柜谈，等有了意向我才会亲自出马。
……
心想小当家真会自嘲，咱们经营的塌房虽然不敢说日进斗金，但在官府的配合下，基本垄断了安陆市场，怎么就不值一提了？
“哈哈，你小子真会咋呼，到渡头来寻朋友？你怎不说是来做买卖的？别碍老子的事……姓刘的，我们要找的人在哪儿？带我去见！”
……
朱浩一点都没回避的意思。
欧阳家的女当家，刚被丫鬟扶着走下艞板，跟迎来的马掌柜打了个招呼。马掌柜被对方清丽绝俗的容颜所慑，怔了一会儿才发出邀请，准备带人到钱铺子谈事，这边朱万简便带着刘管家走了过来。
看这架势，朱万简分明是来找茬！
眼下正是中午，码头上人不多，迎接个官商，马掌柜完全够格，而且欧阳家的女当家来找的应该就是马掌柜，而不是他这个一直隐身幕后的半大孩子。
朱浩更愿意看看朱家要搞什么名堂。
没等马掌柜反应过来，欧阳家这个女当家带来的家奴，立即涌上前把朱万简和刘管家给挡住。
“哼！”
“那调查镜子来源，可有着落？”朱嘉氏追问。
马掌柜脸色一变，觉得自己似乎太过草率，没带几个伙计近身保护，原本想的是就在码头上，距离自家仓房没几步路，难道还怕有人劫道不成？
朱浩顺着刘管家手指看向码头。
朱浩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立在渡头，着实有些不搭调。
朱万简也不管人家是否欢迎，径直便往码头去了。
马掌柜道：“具体不太清楚，但以东家……苏东主的意思，这家商贾复姓欧阳，乃南京成国公门下，早前曾为成国公府所用，只是其老当家突然暴毙，留下许多烂账，致家道中落，如今走沿江一线货运……家里两百料、四百料的船只都有好几条。”
此时汉江下游过来一条四百料的大黄船，料想就是欧阳家的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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