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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本身不也是一种规矩吗？”
我范以宽的弟子……虽然没培养几天，但终归还是弟子，还能以泄题的方式助其进学？那我以后怎么在教育界立足？你们说话可要讲证据，没证据我让你们以后别想在士林中混下去。
彭东虽然语气还是不善，但傲气明显大不如前。
彭东语气还是不善。
彭东开始为张列维鸣不平。
连一旁的彭东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朱浩和袁汝霖，希望二人能透露一点题目。
袁汝霖这次就完全听不懂了，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朱浩。
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后知后觉了？刚才人家说的时候你傻愣愣没反应，现在回味过来想找回场子，晚了点吧？
张列维表示感谢。
朱浩好奇地望向袁汝霖，问道：“汝霖，你记得先生几时给我们写过范文吗？”
袁汝霖有些委屈。
人家才考一次就能考个县案首，小小年岁马上要成为秀才公，这意味着以后可以免除徭役，这年头，光是一个徭役就足以让成年男子苦不堪言，一旦服役的路上出点事情，那整个家就毁了……
“多谢多谢。”
袁汝霖道：“朱浩才学很好，他是凭真本事考取县案首的。”
朱浩想了想，摇头道：“一时记不全。”
……
是真没有。
“真的吗？我看未必吧？”
朱浩听完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朱浩笑道：“其实不怪他们，他们所恨并不是我们，而是对于阶层或是门阀、士族特有的一种偏见，是人心对于自己失败的一种保护……每个人都不想直面失败，让自己颓废下去，要寻个继续努力的动力不是吗？”
张列维当然知道范以宽在本地儒生中的地位。
朱浩嗤笑道：“张公子，要不你直接问明天府试考题是什么吧……这样好像比你现在问的这些弯弯绕的问题更加简明扼要，也更好回答一些。”
面对如此厚脸皮之人……
张列维循序渐进问道。
刚才张列维还替他澄清，说官府跟王府间不可能勾连，一扭脸却问有没有押题？意思很明显，你们的先生如果押题了，不管中不中，都有可能是明日府试的考题，告诉我我回去后也好准备一二。
说话间，张列维望向朱浩的目光中满是羡慕。
自己兢兢业业学习，以真才实学考试，却被人如此误会？
“他们……他们怎么会这样？”
“不说就算了，何必这么为难人？”
朱浩笑道：“没关系，马上要考府试了，想多了解一些题目，看看名师的押题情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样吧，我把最近先生出的几道题目告之，你们回去后好好备考，也算是朋友一场吧。”
朱浩选择不与其争论。
朱浩叹道：“汝霖，咱俩都在王府，如果考砸了，他们会嘲笑甚至讥讽，觉得我们近水楼台都不能先得月；可一旦考好了，他们就会非议，说我们是通过不正常的关系才成功踏过进学的门槛。”
那是属于博学鸿儒，桃李满天下，想想若真被其知道自己质问朱浩和袁汝霖其是否泄题，人家不跟你急才怪！
张列维被朱浩戳中心思，一张脸羞得通红，低下头连话都不敢说了。
“记不全，那就挑重点说，比如说你们的先生是如何指导的，是否特意写出范文让你们默背下来……”
非要找个九岁孩童当县案首？故意让外人怀疑？再说朱浩是出自兴王府，却不是王府中哪个官员的孩子，这对王府来说有何好处？
张列维道：“上次没来得及跟两位好好探讨一下学问，明日就要参加府试，不知两位的先生可否押题？”
有个功名在身，可说是商贾家族孩子的毕生追求。
虽然心怀不满，但这次府试，四个人还是互结，另外增加一人，却是个曾经参加过几次府试都没过的老儒生，人家没来参加这次聚会，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认识唐寅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老小子总是做一些出格的事，可能是真的不太自信，连见个老朋友都这么畏首畏尾，前世活该你穷困潦倒半生，亏后世电影里把你百般吹捧，原来你是这样的唐伯虎！
朱浩叹道：“你要改变别人的偏见，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你站得够高，别人连仰视都看不到你，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偏见了。只有当你被人高山仰止后，才有资格改变一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