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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牵的头。”
朱浩点点头。
陆松心想,可不是么,打仗的时候你只需站在城头,远远打望,等我们把战事打完,汇报给你就行。
“真要多亏朱少爷,要不是他一直坚持……今早得到消息后再行准备,就怕就来不及了!”
……
“快快快,南边堤坝又出现险情,能动的一概往南,及时进行封堵!”此时有人招呼人上堤抢险,很快一片舟船便向南划去,但刘管家却没那心思,他要第一时间回去找老太太汇报。
本来就对官场很失望,听到朱浩讲的故事,唐寅心情越发郁闷了。
唐寅满脸苦涩:“未曾想我唐某人半生浪荡,临老了……呵呵,朱浩,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就当是我替地方百姓谢你吧。”
马车上的人下来,趟过过膝的水,上到江堤,正是王府长史袁宗皋。
唐寅摇头:“没事,我留在堤坝上,对于大家伙儿就是一种无声的鼓励……嘿,怎么感觉比起打贼寇来,这儿更像是一场硬仗?”
多说无益,朱浩起身:“唐先生,现在指挥救灾之人是你,我能想的办法都告诉你了,所以……我就先回去了!坚持就是胜利,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能统率安陆军民,打赢这场抗洪救灾的大战!”
唐寅有几分沮丧。
朱浩道:“就是翻沙鼓水,此乃溃堤之征兆……一旦发现哪里有管涌,要第一时间增派人手,向其处投掷沙袋填堵,未来几天时间……可能江堤上每十步就要有一人值守,观察水情,日夜轮班,还要增加巡防人手,一直熬到这股洪水过去。”
朱浩道:“唐先生,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可能这个故事现实中并不存在……曾经有两个相邻的地方发生灾情,一地官员提前防备,做好了该做的一切准备,把灾情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点;另外一处则完全不管不问,一直到发生灾情后才开始大力救灾……你猜,灾情过去,朝廷嘉奖了谁?”
……
只希望到时你别被官场这些污秽气玷污就行。
他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不知道除了能指派人扛沙袋封堵满溢的江水,还能做点什么。
……
唐寅发出感慨。
“难得,难得。”
随后二人进入临时搭建的防雨棚内。
朱浩笑而不语。
封建官场是个很玄妙的人情社会,很多事没法解释,党同伐异都只是流于表面,更深层次就是一套儒家的中庸理论维系,不给你讲什么清廉、气节,把关系网结牢便可。
“如此说来,你不但可预测天机,连人心也能看透……本地那位新知州毫无体察百姓之心,这样的庸官估计当不长久吧。”
此时汉水江面几乎已经跟堤坝顶部持平,小部分区域大水漫堤,但及时被沙袋堵住了。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该怎么向老夫人交待?
而现在你面前却是几乎跟江堤齐平的江水,等于身临其境,如果你脚下的江堤溃堤,你会跟周围的人一起葬送在激流中……只有当你切实地感受到危险,才会感觉一切都那么真实。
唐寅摇头苦笑:“我明白了,防灾不如救灾,救灾能获取功绩,再说防灾地方上花费的成本太大,而救灾……唉!”
洪峰来得很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可因为兴王府的先见之明,提前组织人手上江堤,严防死守,同时商贾发力,各士绅家族得悉情况后派出人手力保江堤不识,所以一直到这天下午,安陆段江堤也没有出现大的险情。
卯时刚过,朱浩在王府侍卫护送下到了汉江边,此时王府派来的人已在江堤上下忙碌半宿。
他有些不解,抗洪明明应该是官府做的事,怎么朱娘却主动跳出来,难道不应该是官府牵头吗?
当驻守渡口的掌柜把情况说出来时,刘管家感觉脑袋嗡嗡的。
手下掌柜已彻底没办法了,脸上全都是绝望的表情。
朱浩很想说,我不是假设你以前没出事进入官场会怎样,而是说你以后若是在官场中该如何。
作为抗洪救灾“前线总指挥”,唐寅对于治水可说是门外汉,一点都不懂。
兴王府的侍卫此时每一个都相当于管着数十人的小队长,只要他们一声令下,周围人等全都配合一起干活。
“上游的襄阳府本该先知先觉,却没来得及防灾,出现决堤,大水湮没大片村庄,冲毁田地……下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是不是想说,若是当年我科举高中,置身官场,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为了前途连百姓生死都不顾?”
“朱浩,你来了?”
“是三夫人,不过她本人没有出现……要不要请她帮忙,看看能不能组织一批人手,去咱的库房抢救一下?”
明显这场洪水并不是因本地骤降暴雨所致,确实是来自汉水上游。
或许灾后论功行赏,张也铮还能居首功呢……就算地方上不这么奏功,他的靠山也会主动向他请功。
大雨在中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