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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朱浩真有意辅佐朱厚照，只需要将自己制造的植物抗生素送到宫里，朱厚照的肺炎经过半个月左右调理，基本能痊愈，但其重金属中毒却不是朱浩能改善。
不要提什么能力，强如王琼，只因身处正德朝，还不是落了个千古骂名？不符合正统文官价值观的人情事，都会被无情抨击，朱浩不想跟朱厚照这个胡闹的皇帝捆绑在一起，也不想死后被人戳脊梁骨。
“嗯。”
“哦。”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兴王府这轮明月宁肯照沟渠也不理我，这是对名士的极大侮辱，我唐伯虎什么时候受过这鸟气？
娄素珍疑惑地问道：“公子是说，这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让世人觉得陛下躬体无碍？”
消息传到京城，已是两天后，朱浩把消息告知娄素珍时，娄素珍面无表情，连眼泪都没流，或许她早就猜到是这么个结果。
朱浩笑着摇头：“连夫人这样长居民巷之人都能从坊间得知消息，有多少可信度可言？若陛下现在并无大碍，为何这种消息会不胫而走？”
换作以往，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朱浩点头。
朱浩也没打算做正德朝的臣子。
所做的事……让朝中大臣哭笑不得。
娄素珍神态平和摇摇头。
苏熙贵笑道，“希望一切都如小当家所言。”
显然杨廷和不需要张太后的提醒，已经这么做了，采用的手段就是让太医下猛药，真的是“猛药”，皇帝你不是觉得身体好些了么？我们就用点别的手段，下药让你的身体看上去不太好，再吓唬一下，让你知道自己非要静养才能完全康复。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毒害你，只是让你知难而退。
蒋轮虽不为长史，却是蒋王妃的挂名弟弟，如今蒋王妃什么事都相信这个弟弟，却把唐寅当成外人。
太闹腾了，朱浩觉得自己罩不住。
朱浩道：“暂且此事未牵联到娄家，但难保来年不会将案子扩大……夫人尽管放心，陛下病情日益严重，只怕时日无多。”
蒋轮现在受到的器重都比唐寅多。
在他们看来，皇帝的名声并不重要，反正当今这位正德天子已经是声名狼藉，或还可用一些不堪的事，让世人觉得，这就是那个胡闹的皇帝，谁敢想这其实是有人假借皇帝之名，出去闹事给皇帝身上泼脏水呢？
但随后，朱厚照就在通州露面。
朱厚照认为刑罚过重，从轻，改赐死，大概想要留朱宸濠一个全尸。
“当然可靠了。”蒋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若是真变天的话，是不是真龙……就要出在咱兴王府？”
自身难保，有何资格为他人难过？
心中却一阵凄苦。
但这次他记得朱浩的忠告，知道目前正是多事之秋，或是来年开春就会遇到改天换日的大事，再加上朱浩为他留了锦囊作为后手，还有来自娄素珍的鼓励……这些事，让他觉得，自己就算被冷落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接受。
让皇帝回京城静养这件事上，张太后跟文官的立场几无二致，生怕朱厚照染恙在外，被身边掌控军权的佞臣趁机乱国，张太后希望通过杨廷和上下游走，劝说皇帝回京。
居然又是强抢民女。
多日来都未曾有皇帝的消息，现在朱厚照的病况进展没人知晓，杨廷和很担心发生江彬仿效赵高，自己在去了通州后被迫成为李斯的情况。
现在蒋王妃大事小情都只问询袁宗皋，唐寅回安陆后只有一次机会见到朱四，还不是去给其上课，只是例行商议秋粮入库之事。
一代奸王就此作古。
就是要让皇帝在太医和江彬等人中间做个抉择。
皇帝回京的消息，腊月二十左右传到安陆。
从通州到京城这段路，走了将近三天，腊月十一下午，圣驾一行抵达京城，并在当天浩浩荡荡入城。
现在彼此已经很熟悉了，只要不明说某些事，互相间暗示，心知肚明，都在揣测当今这位皇帝几时死。
等皇帝死了，皇室旁支登上皇位，宁王谋反案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正如朱浩预言的那般，唐寅回到安陆后，权力几乎被完全架空，不但他如此，连张佐的承奉司都被袁宗皋的长史司完全压制。
“伯虎兄，最近王府内发生的事不少，怎都看不到你的身影？”
这是他以前的心态。
十一月底。
当下一个江彬，留下千古骂名？
“小当家的，您还认为……陛下那边……命不……呃？”苏熙贵见朱浩一直看着远处圣驾一行，不由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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