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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规则！”
在场的人瞬间议论纷纷。
杨慎好奇地问道：“此话何解？”
拍卖成了的话，那银子将落入自家腰包。
正是蒋轮带来的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
张延龄似懂非懂，突然觉得这个大哥很会办事。
已有商贾催促起来，迫不及待想开始竞拍。
“……大哥，我觉得拍卖所得银子存入银号之事，有待商榷。”
若是因自己抬价，能让煤窑更值钱……啧啧，那成就感可不是出去抢个煤窑回来能相提并论的。
盔甲厂外就聚拢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
“呵呵。”
朱浩拿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
盔甲厂门口的拍卖会即将举行。
……
……
当然更多的人是想捡漏。
有一批人属于当事者。
杨慎依然显得很轻松，“就算他们有应对之策，可我们都知道内府是个什么情况，还能做出什么局来呢？到时他们出价高于内府帑币，到时用什么来填补缺口？竞逐不成，或更热闹呢。”
陪同朱四来看拍卖的是张佐。
跟朱浩设计坑杨廷和一把，若是对方不中套，或是有人走漏风声，那这煤矿买还是不买？
唐寅大喝一声。
“底价一万六千两银子，谁想接手？”
……
“行行行，朕知道了，再派人去催催唐先生，该开始了！”
煤矿拍卖，场面并不如科举看榜那般热闹。
“哈哈。”
杨廷和让杨慎前来旁观拍卖，并没有让杨慎给那些晋商接洽，也就是说，商议价钱之事已由杨廷和委派他人来做。
余承勋笑道：“看来敬道对京城商贾情况也有所了解啊。”
杨慎叹道：“幸好朱浩你没有将此等事告知于唐伯虎等人，不然的话……”
只要杨廷和告诉晋商，皇帝最多能拿出多少银子，那晋商就等于在竞标前知道了对手的底牌，那这次的拍卖便不再有公平可言。
大明矿产业当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就在于所有权方面没有明确界定，如今等于是多了一道律法上的保障。
朱四问道：“朱浩呢？”
当天唐寅乃是拍卖会主持人，自不会过来伴驾，而蒋轮则奉命前去陪同张家兄弟与会，也不会陪伴君前。
唐寅等噪音基本平息后，才道：“今日拍卖的乃是西山几处煤窑，先前已将具体资料列了出来，若是对其有不明白之处，此刻就列在周围布告栏中，你们在竞买前，一定要清楚规则。”
昨日张鹤龄对于拍卖煤窑一事还有些抵触，但现在事到临头，转而变得激动和期待起来。
朱浩来到茶楼二楼，站在窗口看过去，下边广场一览无遗，不由摇头感慨一句。
张佐道：“已派人进衙门知会唐先生，估计快了吧。”
“哦。”
朱浩道：“若不是徽商，就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商贾……以在下所知，京城之地的各地商贾均有自己的商会，料想同一地区商会内部，不会有竞逐之意愿，应该是早就商议好了的。”
杨慎继续道：“听说陛下那边，找了徽商前来竞买……你猜他们出价有多少？”
“安静！”
附近茶楼的二楼已被朱浩提前包下，现在里面落座的都是化妆成普通看客的锦衣卫，除此之外，还有大批锦衣卫以各种身份在附近游走，随时保护皇帝的安全。
一大早。
……
张延龄临阵还想计较。
知道内府没多少钱，到时让徽商竞拍出比内府存银更多的价格，皇帝付不出银子，岂不贻笑大方？
蒋轮凑过来低声道：“两位侯爷，帮我们出价之人，就在附近，到时你们觉得哪个价钱合适，就跟我打手势，我来告诉他们。但不能太高……总价应当在五万两到八万两之间，若再高的话……”
朱浩道：“我想不管他们出多少，最后都是晋商得到煤矿归属权吧？”
朱四笑眯眯道：“那就是卖矿窑，能为朕赚不少银子咯？”
唐寅走出盔甲厂后，手上拿着个喇叭状的扩声筒。
朱浩道：“既然如外间所传，陛下对煤窑志在必得，那徽商应该只是个幌子，他们出的银子，其实都是来自陛下，相当于内府所有。现在内府有多少银子，我想……有心人应该很清楚吧？”
“朕都来了，怎么还没开始呢？”
唐寅继续道：“此番拍卖的底价，乃一万六千两银子，每次加价必须在一千两银子或以上，低于一千两银子的加价不被接受。诸位明白的话，那现在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