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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就学你这种削尖脑袋往前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
朱浩又说了句直接了当的话。
一场别开生面的丧葬仪式,就这么开始了。
“用修兄,我看你不必为难孙编修……孙老这人我熟悉,的确很计较这种事,孙编修若不请教便贸然行事,回去后恐不好交待。再说……联名中,多个人少个人算得了什么?不如找我吧。”朱浩笑道。
这礼数发布下来……其实也算合情合理。
杨慎把朱浩叫到他的办公桌前。
弘治和正德父子,从没想过让邵太后跟儿子团聚。
来日。
即日起,十三日内不许鸣钟鼓,来日皇帝不上朝,并以京城各皇亲贵胄定下祭祀礼数,到太庙进行祭拜。
杨慎微笑道:“我知道敬道你的顾虑,我也不是强人所难,就看敬宗你作何选择了。”
卯时五刻,朱浩刚在修撰房自己的办工桌前坐下,杨慎带着翰林院编修孙元,也就是朱浩的大舅子进来。
其实杨廷和在大礼问题上,已经很头疼了。
此话一出,孙元又用打量怪物的眼神看向杨慎。
杨慎直接拿出一份早就写好的东西,在朱浩和孙元面前展开,却不是什么悼词,而是有关邵太后丧葬礼数的进言表,以翰林院众翰林联名的方式,请求皇帝治丧一切从简,并特别提到茂陵不能随便动土之事。
大过节的在家里穿丧服,自然没法出去跟人拜年什么的,对官员来说影响也非常剧烈。
现在他积极做事,是因为他老爹承诺过让他早日晋升侍讲,这件事若按原计划,年前就可以完成,便就是这几天的事。
不管怎样。
再就是文武官员要穿孝服二十七天,那就是要跨整个新年了。
但现在一上来,孙元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
难道你朱浩不知道如此做,会开罪皇帝?
当天入夜前发丧。
你们说的事,跟我有一文钱关系吗?
朱四很伤心,亲自去守灵,虽然朱四当皇帝前,都没跟这个祖母见过面,但他很清楚,这就是弘治帝作梗的结果,照理说有儿子的太妃,皇帝若是怜悯的话,会让其到儿子的封国居住,以彰显孝道。
你这是想自断仕途啊。
虽然现在他没当上侍讲,做事却要往这方面靠拢,还要好好表现一番,以体现出他对翰林院中诸人的影响,既想做点成绩给父亲看看,也想实现个人抱负。
杨慎一听,脸色立变。
杨廷和望着毛纪道:“维之,既然陛下已召见礼部和翰苑之人去问询礼数问题,午后你便去问询一番,看看陛下到底说了什么,先了解清楚陛下的意向,再做定夺。”
杨慎道:“防患于未然。”
……
“此等事,读书人都应该挺身而出,为何要请示令尊之意?”
我进翰林院,只是因为皇帝照顾我父亲,让我到京城来当孝子伺候于父亲身边,结果现在朝廷派系之争,居然要牵涉到我头上来,这不是明摆着利用我吗?
内阁五人坐在一起,准备开个小会,为接下来可能涉及到的邵太后葬礼问题做好准备。
杨廷和让毛纪去,也是毛纪说的话打动了他。
随即朱浩望向一旁的孙元,问道:“那把孙编修叫过来,是让他来联名?”
“嗯。”
话是这么说,但毛澄却隐约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杨廷和听闻有关邵太后病危的消息,以他的精明,自然料到可能会涉及到邵太后身后礼仪之争。
杨慎闻言皱眉。
现尚不清楚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才让毛纪去问问。
真要讲礼数其实是讲不过皇帝的,皇帝在孝义礼法上的执拗,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如以茂陵不能擅自动土为由,劝阻皇帝把邵太后安葬别处。
毛澄和石珤几乎是被嘉靖皇帝赶出文华殿的。
孙元平时在公务上跟朱浩接触不多,闻言惊讶地望向朱浩,显然朱浩这种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他有些适应不了。
二人出来后,一脸懵逼,脑袋里悬着很多问号,不解小皇帝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往大了说,你们这是公然结党营私,分明要造反啊!
毛澄叹道:“前面虽有不解,但最后陛下其实大概说清楚了,是在争取寿安太皇太后的丧葬礼数,却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显,让我等来猜……其实不用猜,就应该知晓陛下到底是何意。”
刘春叹道:“如今寿安太后仍健在,我等在这里商议此事,会不会……不太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