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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那些人不是恶意中伤吗？我才学如何，你应该最清楚不过吧？”
于是乎，朝野议论纷纷，众口一词，均认为杨廷和包庇儿子，杨惇才侥幸过的会试。
意思是，做没做过心里知道就行，不用勉强。
“用叙，当年我考中状元，也承受诸多非议，习惯就好。”杨慎不去替弟弟分辩什么，反而拍拍其肩膀。
张佐带着好奇，进来后四下打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杨慎点头，看来是信了。
“要是张公公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把奏折留在这边，等十天后我回来再行处置。”朱浩道，“陛下那儿，我已打过招呼，应该不会出现偏差。其实若有事的话，你也可以直接跟唐先生商议解决，他最近不是有时间吗？”
唐寅皱眉：“张公公难道不是为此事而来？”
唐寅道：“敬道做事，一向喜欢藏着掖着，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知他脑子里在琢磨什么。”
明明自己是靠真才实学考取的贡士，那些人凭什么恶意中伤？
……
但其实唐寅兄弟几人的子嗣都很单薄。
说只是换瓦片，但其实修整过的地方很多，张佐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巨大的变化？
杨慎也把话挑明来问。
张佐摇头苦笑。
作为当事人的杨惇，觉得自己很无辜。
“……朱先生，陛下送来不少奏疏，怕是最近您都要忙碌起来了，至于您家中事，请尽管放心，会有专人盯着，若有人去到您府上，会第一时间通知到您，避免您不在家引起什么误会。”
唐寅又唉声叹气：“最近见了不少人，他们对于朝中事多有见地，奈何离陛下的需要，还差得很远。其中多是举人或不得志的进士，朝中臣僚也有来拜见的，但谈论的内容多涉及表面，并未深入。”
“马上就要应会试，为何还会流连风月之所，他真的那么自信？会不会……”
张佐一脸着急。
张佐道：“唐先生最近忙着见客，怕是无心处置这些……”
或者，你从开始就不该参加这次会试，这样就不会惹来非议。
唐寅既打算在京师长期住下去，当然要把京城的院子好好翻修一番，正好手头有一大笔钱。
其实张佐已经看出来了。
“呃……好像是如此。”张佐道。
先前朱四已问过他，朱浩最近在做什么。
既然说要在家里照顾生病的母亲，就不会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本来现在杨廷和把持朝政，对于文人的要求就趋于严谨和苛刻，对于大礼议，必须要同意杨廷和提出的继统继嗣的理念，才能得到主流社会认可。
张佐道：“先生辛苦了。”
“……先生最近整修过屋舍？感觉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气派了。”张佐看着琉璃窗户和瓦片，房间里亮堂堂，不由发出疑问。
张佐苦着脸：“那奏疏……”
问朱浩又不肯说，皇帝现在也想问，他拿不出答案只好来向唐寅求教。
……
“我见过他在教坊司与人争风吃醋，借着他老爹的名头以势压人，影响很恶劣……”
反正我觉得你做过。
……
会从一个大孝子，变成人人唾弃的不肖子！
……
杨慎想找朱浩问有关苏熙贵的事，都没找到人。
杨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唐寅道：“那可能与此有关，不然他行事一向都有分寸，为何此番要故意给自己找麻烦？一介翰林，在府上一休就是一旬，总会有人过问……我估摸着他再出来，有可能会闹出什么事端。”
“听说考试前，他就吹嘘自己一定能中进士，你说他因何考上？”
文人一旦斗起来，凶狠程度那叫一个惨烈。
这十天时间，朱浩准备来一个“闭关”。
那本就不是民间士子关心的重点，就像弘治十二年时，同科的人也不在意唐寅是否真的接受了泄题，都只恨唐寅考试前张牙舞爪，誓言会试必过，都想把这个嚣张的家伙给拉下马来。
唐寅书房。
“……你们不知道吧？那杨家二公子，就是个窝囊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考试前两天，我还看到他在酒肆耍酒疯呢。”
老娘生病，需要留在家中照顾，要是有人中途去拜访探望，发现实情不是如此，那朱浩岂不成了挟母之病逃避朝廷责任？
现在外臣中只是孙交知晓，孙交跟朱浩是翁婿，再加上其无争名逐利之心，自然不会多加理会。
而且最近唐寅准备过继个孩子到膝下……从他兄弟那里过继，唐家现在已把唐寅当成是家族中兴的标志，谁家孩子能过继到唐寅名下，那简直是无上的荣光。
朱浩请休。
“先生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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