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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议等事上,我们没发言权也就算了,现在皇帝连早朝都是招呼不打就离开,如果这事我们都不加理会,那我们还算是忠臣吗?
朱四起身,往内殿去了,空气中冷冷地又留下一句。
就算偶尔哪年发生一两场相对大一点的战事,双方的死伤人数都在二十人以下……
张璁更进一步问道:“若是那位朱学士在朝的话,他也会这么做吧?”
贾咏问道:“几位,是否应该上疏规劝一下陛下?翻过年后,陛下便经常辍朝,有时连理由都不给,说是躬体抱恙,但听说宫里边连太医都没请,陛下分明是无心朝事。”
刘春蹙眉道:“看来陛下对于早朝开始懈怠起来了,这朝堂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
但显然杨一清自己并没有把这当成机会。
朱浩走了,现在皇帝身边最为依赖之人,怎么看都是张璁,毕竟张璁是议礼派核心大员,在议礼派官员中的声望甚至比朱浩还要高,而且张璁重新回翰林院担任翰林学士,看起来也是充当朱浩的替代者。
“不一样的。”
张璁!
张璁上奏,一点结果都没有,随后几天皇帝更是连朝会都不召开,翰林院也被皇帝冷落,本来目前翰林院就只有张璁和桂萼两个翰林学士留守,他们没事情可做,就等于说翰林院成为了皇帝眼中可有可无的衙门。
朱四奚落道,“朕赏识和提拔他,他却总想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朕,他真以为是朝中大臣认可他才坐到现在的位子上?”
费宏没说什么,反倒是刚入阁的杨一清也一点表示都没有,这让刘春和贾咏多少有些意外。
张璁算是给足了刘春面子,既然刘春说了,你张秉用应该承担起朱浩离朝后的责任,张璁觉得自己是该表现一下,然后跟桂萼一起写了份劝说皇帝要勤于政务的奏疏,当天便呈递上去。
跟鞑靼人拼命,并不是西北文臣武将的第一选择。
费宏摇头道:“要劝服陛下,非要有合适的人出面才可……你们认为现在朝中有什么人可担当此重任吗?”
张佐摇头苦笑,却只能目送皇帝离开。
奉天殿内,君臣齐聚一堂,下面兵部尚书金献民还在陈述来自西北边关的战报,对着奏疏一连读了将近半个时辰,在场的大臣有能听进去的,但更多人却昏昏沉沉,纷纷打起了瞌睡。
自负到这种程度,跟他的性格有关,也跟他少年丧父,以及被杨廷和压了两年有关。
……
张佐道:“陛下,或许张学士未有激进劝谏之意呢?”
刘春作为次辅,在首辅没有发表意见的情况下,他的话就是内阁集体意志的体现,当即道:“那回头我去见见张秉用,看看他是否愿意出面。大明这才安稳几年,可不能跟前朝时一样。”
朱四要给张璁一个惨痛的教训,也不是说将其贬官外放,而是对其加以冷落。
反正同处翰林院,二人也都是翰林学士,刘春在翰林院多年,对这里无比熟悉,正好回来看看老朋友。
皇帝现在连朱浩的面子都未必肯给,你张璁和桂萼算什么东西?敢拿你们的标准来要求朕?
……
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
一群人义愤填膺,纷纷嚷嚷着要联名上奏,找皇帝理论。
“这厮不会做人呐!”
“是啊。”
让张璁认清楚立场,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地跟朕站在一边,朕想干什么,你就要顺着朕的意思行事,最好朕胡作非为,你一边拍掌叫好的同时,还要鼓励那些文臣一起叫好,给朕的胡作非为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张佐无奈地道,“张学士,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便可,旁的事你还是少插手,不是陛下不信任你,而是……你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对。想朱先生在朝时,你何时见过他有激烈劝谏的时候?就算是左顺门事件时,你见过他为那些文臣说话?”
刘春去找张璁时,顺带连桂萼也一起见了。
西北军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没有太过直观的概念,反正知道大明在西北就是采取守势,鞑靼人没事就来袭扰,抢一番就走。
朱四脸上满是不屑。
便石沉大海。
这话颇有点大不敬的意思,是拿当今皇帝跟前面的正德皇帝相比,而皇帝不上朝或者是懈怠朝政,那都是可以被往昏君里面归类的。
金献民以为自己没听到皇帝宣布退朝的话,以至于才闹到这般田地,但等周围的人报以遗憾的神色,他才明白,皇帝实在不爱听这些长篇大论,干脆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只有金献民在那儿傻愣愣继续说个不停,连皇帝什么时候走的都没留意。
张璁道:“如果这是朱学士劝说的,陛下会听?”
张佐其实也有点恼火。
说话时又往杨一清身上瞄。
费宏无奈地反问:“劝了,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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