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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鸟，俗话怎么说的？外甥像舅、外甥像舅，小郡王有一半萧家的血统，长得跟萧帅像有什么问题，但同样跟徐怀也长得像，你就没有脑子多想一层？”徐惮嘿嘿笑道，“我之前还以为牛二胡说八道，没想到他也有准谱的时候。”
不过，在赤扈南侵之后，秦凤路经略使郑怀忠就率秦凤军主力东援；建继帝在襄阳即位登基之后，秦凤军将卒的家小先是迁入洛阳，继而又迁往南阳，兼之官吏携家小迁离，天水城人口就大幅削减下来。
“石海将军，你先与张雄山他们说话，我去内宅换下衣甲再设宴款待众人，”萧燕菡抱着小童，就径直往内宅走去。
“小郡王，看看我这里给小郡王带来什么礼物？”徐灌山从怀里掏出几样小玩意，给小童递过去。
旧日秦凤路辖秦、凤、陇、阶、成五州，经略使府便驻于天水，但座落在渭水南岸的天水城又是那样的朴素；沿渭山南岸高低不平的地势修筑的夯土城墙，像一条灰不啦叽的土龙无精打彩的趴在山川之间。
“我又不傻，现在朝中那么多人猜忌楚山，高家甚至都公开说纳契丹内附，有引狼入室之嫌，我还能一点轻重分不清楚？”徐惮神神叨叨的压低说道，“不过说来奇怪，柳大家跟着徐怀这么多年，王家女也嫁入侯府大半年，肚子怎么没见动静？听我父亲说，据传习武到一定境界就不利生养，非要停歇一段时间才成，这个境界果真存在？”
他少年时对萧林石印象深刻，可不觉得小郡王跟徐怀有什么牵涉。
徐惮叫苏蕈踹了一脚，省悟过来有些事不能当众乱说，但住进驿舍，等秦州这边陪同的官吏离开，他实在也忍不住，拽住苏蕈的肩膀叫道：
在赤扈人南侵之后，大越不得不从熙河路、秦凤路大调兵马东援，原熙河路控制的地域，大面积沦陷党项人的和南监军司之手。
“哎呀，我脚抽筋了，可将你踹痛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我比试吧？我发现好久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也该叫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拳脚很有长进了！”苏蕈说道。
此外，西秦岭以及北面的陇山水土流失厉害，没有什么草木覆盖，打眼看去，也荒凉得很，远不如此时荆湖草木葱郁、绿翠映人。
萧林石统兵潜袭和南，不在天水城中，诸多事务乃石海执掌——赤扈人的精锐骑兵都已经潜袭秦州腹地，这次也刺探出秦州防御空虚，难保他们猜不到契丹残部主力的去向，石海、邬散荣等人此时没有办法从都督府脱身，只能另外安排属官，陪同张雄山他们去驿舍。
“徐侯这次怎么叫你来秦州了？”石海问道。
徐惮站在张雄山的身后，眼睛都瞪圆溜了，他刚要张口说什么，却被苏蕈踹了一脚。
“和南监军司现在什么情况，他们内部还有多少抵御赤扈人的声音？”张雄山过来就是要深入了解情况的，现在自然也顾忌不上什么避讳，直接问道。
因此，曾经繁荣富庶的天水城就此归于沉寂，此时仅剩两三千户贫困汉民。
铸锋堂在天水城设有铺院，特别是骡马队这么多人手，每次到天水城都要休整一个月后才会再次踏上返程，因此铸锋堂在城中也准备一片的住宿区。
这是楚山早就知道的事情，当年就专门委派徐灌山给萧林石送上贺礼。
“赤扈前锋兵马都肆无忌惮杀到天水肘腋了，很多事都无需相瞒，”石海轻叹一口气，说道，“萧帅率部去和南了——”
“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不许告状说我欺负你！”徐惮大快说道。
“你说那小郡王，是不是跟徐怀长得有那么一点像？你们一个个是眼睛瞎了，还是说憋住不吭声啊？”
也许徐灌山每年都要往来秦州一趟，曾多次见到小郡王萧柏，看熟眼了不觉得有何异常，但张雄山看着小郡王萧柏脸庞轮廓，却是微微一怔。
以往城里会因为铸锋堂的骡马队过来热闹一阵子，但这次却因为大潭县遭遇敌袭，天水城里里外外都变得风声鹤唳。
在陇山与西秦岭之间的这一片丘岭沟壑间，秦州城即天水县城（秦州治所在）座落在西隘口方位上，可谓是关陇门户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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