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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萧林石率契丹残部西迁秦州，除其妹萧燕函外，另有家小十数人相随，有妻妾二人，子女四人，其长子、次子萧纯全、萧纯裕皆已成年，两女尚待字闺中，但到秦州后其妾夫人又诞下一子，也就是眼前的小郡王萧柏。
禹河与古坡河合流之后，即为渭水，从陇山（六盘山）与西秦岭两座大山脉之间的丘陵沟壑间蜿蜒流淌，往关中平原而去。
张雄山他们进城后，灰扑扑的长街土路上稀稀寥寥仅有一些行人，也都行色仓皇……
“我看小郡王与萧帅极像——你们都没有见过萧帅，就知道胡说八道。”韩奇虎作为韩家子弟，自小与萧家子弟一起长大，赤扈南侵之后才与叔伯父兄等人率族众投附楚山。
“滋体事大，不要胡乱说什么！”张雄山神色严肃盯着屋里的几人，告诫道，“这事你们都得给我当没有发生过……”
“赤扈大军此番远征之前，就大肆掠杀党项西部、北部地区，当时党项国内就有大量投降的声音，这次黑水等军司几乎都没有什么抵抗，就相继投降了——和南监军司目前也是投降派占据主流，但其兵马长期与南朝作战，颇为精锐，也未曾有机会与赤扈人接战，还是有一些贵族与武将主张抵抗，”石海说道，“这次主要也是和南监军司极力想抵抗的贵族与武将暗中联络秦州，请萧帅出兵镇压那些投降派……”
张雄山点点头，表示理解秦州为何要抓住这个机会了，这或许是秦州自救的最后机会了。
“姑姑，放我下来，我现在是男子汉了，可不许你这样抱我。”小童从萧燕菡怀里挣扎着跳下来。
小童抽出腰间的木刀，在空中“霍霍”有声的劈斩了好几下，却有几分伏蟒刀的意味。
另外，契丹军制也与大越不同，仅仅是从部落征调擅长骑射的健锐男丁编入营伍，家小则不会跟着进城居住。
不过，张雄山乃是代表楚山过来接洽，还要带着苏蕈、徐惮等人跟秦州军将讨论、切磋骑战，自然是要住进都督府下辖的驿舍，才算得正式。
虽说萧林石率契丹残部十数万人马西迁秦州，萧林石以秦州都督治天水城，但绝大部分族人及附随藩部都还是按照传统的部落习俗，在城外寻找水草丰茂之地放羊牧马，不会居于城中。
看到一名年长蕃将从衙堂走过来，张雄山上前行礼：“雄山见过石海将军……”
大越一度开疆拓土，于秦州以西设熙河路与党项人争夺土地，设立熙、河等州；党项人负责统制陇西南区域、长期与大越作战的，乃是和南监军司。
虽说朝廷在秦州以西，与党项人激烈争夺上百年，河西走廊早就不复往昔商旅络绎不绝的景象，但天水城作为秦凤路监司及秦州州治所在地，除了有成百上千文武官吏携家小住于城中，更有数以万计的秦凤路将卒家小附城居住，再加上每年朝廷会从外部输入一两百万贯养军钱粮，这些都令天水城长期保持相当的繁荣状态。
如今高峻阳坚决反对契丹残部从祁山道撤入川蜀休养生息，契丹残部想要离开秦州这一赤扈人南下必争之地，和南监军司所控制洮水、临夏河流域，则是西迁的必经之地。
“总要叫客人到驿舍先安顿下来再说，”石海笑道，“郡主先忙，我安排人先送雄山他们去驿舍住下！”
萧燕菡吩咐石海等招应张雄山等人，她待要先去内宅更换衣甲再设宴款待众人，这时候一名五六岁的小童挥舞着一根竹鞭，作骑马状跑进来，看到萧燕菡高兴的叫道：“姑姑，我也要出城杀敌，你看我这刀使得如何……”
萧林石的秦州都督府里也没有太多的人手，侍卫都稀落许多，使得偌大的宅院显得非常的空落。
“徐侯对西北的局势很是担忧，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特令雄山过来走一趟，”张雄山压低声音问道，“萧帅不在天水？”
见萧林石顾不得大越与党项订立的盟约，不得不出兵争取和南监军司南部的洮水、临夏地区，可见秦州这边已经断定党项人无法守住其国都兴庆府了。
“等你再长大一些，将武艺再练练好，就可以上阵杀敌了。”萧燕菡庞溺的一把将小童抱在怀里，拿下巴去摩挲小童稚嫩的脸蛋。
“哎呀，你踹我作甚？”徐惮恼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