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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待到六月底萧林石出兵助党项贵族颇晃镇压投降派势力，控制卓啰城及外围区域，撤兵回到秦州，赤扈大军除了专心致志强攻党项国都兴庆府外，并没有急于分兵南下的迹象。
“……”
“燕菡知道了！”萧燕函不欲与嫂嫂争辩，当下先低头认错，不再提责罚待女的事情，又称要去招应楚山来客，脱身走去前衙。
楚山除了克服一切困难，在桐柏山、伏牛山等地开辟山地牧场外，外部唯一的良马来源便是秦州。
而且要快，骡马队这次进城也不会再休整，只要这边交付马匹，就直接踏上返程。
张雄山则带着徐惮、苏蕈、韩奇虎、柳越亭等军将学员留在秦州，参与秦州兵马对小股赤扈骑兵的反渗透作战，更主要还是藉此熟悉秦州的地形以及在这种地形下的骑兵集群作战。
以往一方面是契丹在西迁途中，牧群损失很大，需要休养生息，不敢轻易扩大对外的交易规模，一方面是大越诸路兵马都渴望从秦州获得更多的战马。
“大帅常言徐侯乃当世人杰，定能为常人所不能为，石海倘若没有记错，当年为借我族残兵潜袭太原，徐侯也允下承诺，”石海四平八稳的说道，“再说郡主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也应叫楚山知晓了……”
“嫂嫂，”萧燕菡愣怔半晌，才说道，“这事非同小可，倘若有半点风声走漏，就会掀起滔天波澜，不得以这些年才辛苦嫂嫂照料柏儿。”
张雄山也不清楚徐怀及史轸、徐武碛等人在知道萧燕菡早就在秦州生下小侯爷的消息后会有怎样的决定，但他现在就能决定的，这趟直接从秦州拉两三千匹战马回楚山，肯定是错不了的。
萧燕菡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石海先去招应张雄山等人，她随后就到。
“你体谅那边的难处，我不怨你，但你也要明白十数万族人即将走投无路，”妇人说道，“你哥哥每日忧心如焚，夙夜难寝，常常在书斋一坐就是一宿，苦思无策，身子也日渐羸瘦，这些你也应该都看在眼底吧？”
“嫂嫂，你这是做什么？”萧燕菡诧问道。
七月上旬，赤扈大军攻陷兴庆府屠城的消息传到秦州，然而赤扈大军不仅没有南下的迹象，甚至有一部分兵马从兴庆府北还。
待骡马队人手悉数进城，抓紧时间休整了三四天，秦州都督府就将两千匹良马征集过来——将之前驮运货物的骡子、驮马留在秦州处置，四百多马夫以及一百五十名武装骑卫就匆匆押运这批良马踏上返程。
“行啊，这个没有问题，萧帅不在，郡主就可以拿主意！”石海看了萧燕菡一眼，就将这事全推到她头上去了，说道，“再说我们契丹能跨上马背作战的男儿已经有限了，留再多的战马也没有用了……”
“……”萧燕菡当然清楚石海说这番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沉吟片晌，说道：“楚山人马倘若不顾疲累，秦州明天就可以着手征集两千匹良马去往楚山……”
“多谢郡主成全。”张雄山谢道。
虽说嫂嫂将今天这事都揽过去了，但萧燕菡并不觉得全是她嫂嫂的主意，眼眸盯住石海问道。
“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走进院子里来，挥手示意侍女将小童领去别院玩耍，对萧燕菡说道，“不要迁怒到她们头上去，是我让她们领柏儿跑去前衙玩耍的……”
小童还在院中无忧无虑的骑竹马挥木刀，这时附近有几名侍女照看。
为避免争议，楚山与秦州都是小心翼翼的保持少量的战马交易。
“好的，我也过去饮宴，”萧燕菡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柏儿之前到衙署来，是石海将军授意的吧？”
如此紧张的局势下，饮宴也是草草了事，没有谁真有心思开怀畅饮。
这几年楚山前前后后差不多从秦州引进共六七千匹良马。
石海、邬散荣等留守将领这时候也是衙署与军营间奔波不休，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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