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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怔了下，凝望沈约良久才道：“谢谢你。”
讲了几千年的礼节，花了太多的时间去遵守，不应该只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如果无法让内心高尚起来，那些礼数又有什么作用呢？
如高地城外部呈圆形的城市并不多见。
方初意不知，但沈约可以认定对方多半是为他而来。
娜拉沉默片刻，“客人说——告诉那人，要最先找到他设计的坛城才行。”
圆形的城市内部却通常不是圆形的规划，而多半是方格子的设计。
如今有神秘人告诉他——他一定要先找到他设计的坛城？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这么周详的传信，只是传递了一句话。
暖玉淡淡道：“很多答案，都是要靠自己努力去寻找的。”
方初意有些迟疑道：“你要找的应该不是高地城吧？”
凝望着暖玉，炽天使缓缓道：“你的重置计划，本来是要你自己去完成，但你却选择了扛下了所有的攻击，送沈约去了暗界。”
暖玉眼中似有些异样。
炽天使缓缓道：“我突然想到一个不太理解的问题。”
他从未想到什么坛城会是建筑，他对修行者知晓不多，只以为坛城是道家的开坛做法之类，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摇头道：“我记忆中，高地城没有建筑长这个模样，不过……”
这世上的大部分现代化的城市，几乎都是条框的规划，方便管理、也方便交通运输。
四周安静。
“因为你认为沈约就是反力之鹰，而由反力之鹰执行重置计划，比你亲自实施更有成功的机会。”
“整个高地城的构建倒和这个很像。”
她凝望着沈约，“这句话让我赚了三百万间，也让我可以有个新的生活，但很抱歉，我不知道这句话对你有什么用。”
“你不理解，我也不见得理解的。”
“我感觉你会理解的。”
“你有事？”暖玉漠然问道。
盯着暖玉，炽天使强调道：“我说的是，你以前就认识反力之鹰，早在认识沈约之前！”
城市很有规划。
他并不知道，同一时刻，暖玉也在那独特的房间内出神。
心中微动，沈约突然道：“有纸笔吗？”
可眼前这个很有礼貌的人，对人却是真正的尊重。
沈约捕捉到未尽之意，“不过什么？”
当初暖玉谋划许久，选择在福岛开启月亮门。
炽天使缓缓道：“但你本来就认识反力之鹰的，难道不是吗？”
沈约微笑道：“有些话，如果说出来好受一些，那不妨说说。”
这次他问的是方初意。
沈约自然知道坛城，那是修行者必备的精神护卫，就如营卫保护自身安全般，坛城是修行者保护自己精神凝固的有力武器。
反力之鹰曾在高地城设计了一个坛城？
而他沈约的第一站，就是高地城，见到了藤原野望！
方初意一看，认出那和东野吾墙上挂的一幅画很像。
来这里的人，早没了古风，不会来吟诗作画了。
东野吾房内一共四幅画，除了被拿走的那幅明月图外，剩下的三幅画都和修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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