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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沈约很是诧异，他预测了李巨人的诸多回答，亦准备从这些回答、李巨人的肢体语言判断事情的脉络，却想不到李巨人会这么回答。
“但我仍不了解反力之鹰。”沈约试探道。
李巨人微微点头，“虽然能测出相关性，但迄今为止，仍旧无法找寻规律。”顿了片刻，李巨人感喟道：“洲际对暗物质的研究，仍旧处于初级阶段。”
沈约心中微颤。
“你要是不知道，那有谁知道？”沈约反问道。
他真没想到策杀军团也有什么口号，可随即想到了一句话，“是‘胸无点滴墨、心有杀人策’吗？”
沈约想到这个故事，立即想到——这是个编造出来的故事，但也说不定有真实的蓝本。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对李巨人进行了诸多设想，但眼下李巨人的表现，还是让沈约很意外。
口号很狂，很猛，甚至有极为凶猛血腥之意！
李巨人注目沈约片刻，终于道：“很好，你不但有勇有谋，还有着……别人没有的一个大脑！”
沈约对此倒是深有感触，很多本是站在知识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却成为世人的认知障碍。阻止世人进一步去认知的科学家、不是大有人在？
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沈约微有诧异，终于道：“在李先生看来，反力之鹰掌握的科技比你要……”
李巨人转望沈约道：“因为世人的理解，都是建立在自我的认知上，也就逃脱不了自己的认知。我想反力之鹰若是认识你，肯定也会将你引为知己。”
“你应该听说过魔鬼契约的故事。”李巨人终于又道。
“最可笑的是……有科学家通过测量人生前、死后的体重，试图来求证灵魂的存在。”
那魔鬼做的不是上帝的事情嘛——给予错误人惩戒，教导世人去醒悟。
买命卖命的事情，一直贯穿在人类的发展史中，从没有消亡，但人类却对这个真相一直遮遮掩掩的。
“要高明！”
李巨人缓缓道：“是的，买命的思想，就是来自魔鬼契约。但传说中的魔鬼契约却没有说出，魔鬼收集灵魂做什么！”
对于这些言论，她听起来着实新鲜。对于策杀军团的口号，她一直是旁的理解。
李巨人这句话听起来不过是个简单的夸奖，但联想到沈家、叶家之争，李巨人这句话就不简单！
李巨人神色坦然，他在讨论人命有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犹豫和不安。
魔鬼给了世人欢乐，收集了灵魂后做什么，传说中的确没有明说。
将灵魂放在地狱中拷问？让那些灵魂反悔醒悟？
微有感喟，李巨人又道：“牛顿的知识体系，在很长时间，成为量子力学的桎梏，很多伟大的发明家，又会强硬的禁止其余发明的出现。”
看向窗外，李巨人缓缓道：“每个人都有习惯，这个世界形成的世俗许多人的习惯。世俗会让世人有同类相吸性，但世俗又和很多知识一样，又都会成为世人顽强的桎梏。”
李巨人看起来就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世人的导师！
李雅薇认真思索父亲话中的深意，实在不明白沈约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