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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叫我大哥，我也没有你这种兄弟。”牛皋终道。
回首望向沈约，杨幺有些凄冷道：“沈先生，你想必猜得到这注定的结局？”
沈约亦是惊奇。
良久，杨幺终于又道：“牛大哥……”
杨幺随即道：“牛皋自然不服，遂和他们打了起来，我趁机逃了。”
舱内终静。
杨幺放声大笑，不为开怀，只为荒唐，“不错，他们见牛皋为我挺身而出，随即污蔑牛皋就是我的同党，伙同我杀死了赵迁。”
沈约诧异杨幺的举动，仍能平静道：“牛皋救了年幼的你？”
黄诚心中惊惧，嗄声道：“天王，黄诚做错了什么？”
黄诚惨叫一声，脖子上鲜血淋漓。
杨幺随即道：“我知道岳家军已然潜入水寨，如今十三水寨第三关已破。”
可是杨幺踢的角度实在太绝，黄诚哪怕有了准备，仍旧没有躲过杨幺的一脚。
对于那些从不承担责任的人来说，有些事情却必须有人担责的，杨幺逃了，那一切苦难必然落在牛皋的头上。
杨幺缓缓道：“是的，我趁机逃了，因为我知道牛皋虽勇，但他实在太正义，我那时候就知道，他的正义，是敌不过丑陋的暗箭的。”
他那种语气，好似怀疑杨幺在回忆往事的时候精神恍惚，错将他当作昔日仇家。
黄诚的一张脸都在扭曲变形，突然叫道：“我全说！”
杨幺单刀锋锐直指黄诚喉结，可终于没有刺下去，“黄诚，方才那一刀不过是警告。”盯着瞳孔渐渐放大的黄诚，杨幺一字字道：“你的一家老少均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若死在这舱中，他们随后就会被装入猪笼，沉入水底。”
牛皋神色间更增痛苦之意。
摔落在地的时候，黄诚挺身要起，就要摸刀，却被杨幺一脚踩在脖颈之上。
杨幺一字字道：“这需要你自己去想的。”
牛皋眼角微跳，“但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住手！”牛皋喝道。
黄诚脸色惨白，“天王……你何出此言？黄诚……”他倏然收声，只因为看到杨幺眼中浓烈的杀机。
牛皋缓缓道：“你知道绝杀令的事情？”他神色略有惊疑，因为这本是极为隐秘之事，少有人知，杨幺如何知晓？
黄诚吐血倒飞，众人错愕。
他并没有移动脚步，踩着黄诚望向牛皋，继续道：“当时的牛大哥送柴去城中，路上见到赵家的那些下人殴打一个孩子，终于挺身而出。”
杨幺点头道：“不错，那一刀实在过于狠辣，在他们看来，绝非一个孩子能够刺得出来的，因此他们认定我有同党，正逢牛皋出现，身强力壮的他很像刺出那狠辣一刀的人，他们想当然的要拿下牛皋。”
杨幺淡淡道：“说不说在你，杀不杀却在我。事到如今，你还敢教我做事？！”
“只因为赵迁胸口那致命的一刀？”沈约想得到原委，有些愚蠢的做法，也有愚蠢的逻辑可循。
杨幺凝望牛皋，一字字道：“牛皋，这本来也是我最钦佩你的地方，宋室对洞庭水寨下了绝杀令，水寨众人明明和你并无关系，但你怕他们误了性命，仍坚持来劝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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