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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晟继续道：“大辽被灭，又是你完颜宗翰立下了奇功。很多时候，事后都觉得平平无奇，但我深知，最先鼓起勇气抗衡强权的人，绝对要有非凡的胆量。”
完颜宗翰哂然笑笑。
但在这几兄弟之后，完颜宗翰在女真人中本有至高的威望，甚至不让完颜晟！
完颜晟轻叹一口气，“完颜宗翰，你当年的这种胆略，我完颜晟也是佩服的。”
完颜晟缓缓道：“可你也没有因此不满，相反，在太祖过世后，你仍旧兢兢业业的效忠女真。”
到了此间，他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处理，因为他看起来如同看客般，眼睁睁的看着两艘巨船相撞而无能为力。
对族长发出质疑的声音，并不少见，而和皇帝针锋相对的事情，亦时有发生。
完颜宗翰缓缓握拳。
“他们的病痛，本记载着他们对女真人赫赫的功勋。”
杨幺略有诧异，倒不知道这种事情。
他说的二哥，自然就是太祖阿骨打。
沈约知道完颜晟说的并不夸张，事实上，金人最强盛的时候，是将赵构打入海中避难，如今金人、宋人是以淮水、长江划分势力范围，宋人近乎被压制在以往自己口中称呼的南疆，而中原实际是被金人掌控。
完颜宗翰自然知道金帝说的三哥、五弟就是完颜斡带和完颜杲，而完颜杲更是一度成为谙班勃极烈，亦就是金国皇帝的候选人。
很有感慨，完颜晟喃喃道：“用一头羊，肯定带不出优秀的狼群了，这个道理简单，但世人却始终不明白，也是笑话。”
“你在我二哥死后，非但没有阻挠我号令女真，反倒再次建议我全力攻宋。”
看向立在殿门处，有些惶惶的完颜宗磐，完颜晟缓缓道：“宗磐虽然身为皇子，可若论功业，不但远逊你完颜宗翰，离宗干、宗弼也是太远。”
“是以在宗磐想成为谙班勃极烈的时候，你仍旧一力反对，我也没有赞同。”
完颜晟喃喃道：“若是五弟还在，想必就不会有以后的纷争，因为五弟若是继承皇位，你完颜宗翰还是觉得可行的。”
完颜晟仍旧无动于衷，凝望完颜宗翰片刻，这才道：“当年二哥打下天下，曾经属意你完颜宗翰继承王位。”
不由看向沈约，杨幺很希望沈约能给他一个预判，偏偏这时，沈约闭上了眼睛。
完颜晟继续道：“你完颜宗翰或许觉得斜也不如你，可斜也终究是个人杰。”
完颜宗翰径直道：“不错。”
完颜宗翰没有回应。
不过完颜杲年纪虽小于完颜晟，却先行逝去。
完颜阿骨打之后还有三个兄弟——老三完颜斡带、老四完颜晟和老五完颜斜也。
“辽人欺压我等太久，让女真人敢怒不敢言，但你完颜宗翰素来有勇有谋，竟然建议二哥和辽开战，甚至劝二哥称帝以坚女真人之心。”
这几人任何人当皇帝，完颜宗翰始终无话可说。
他倏然又改了自称，如同兄弟间叙说家常般。
因此……完颜宗磐是皇子，却不是谙班勃极烈。而谙班勃极烈……
完颜晟缓缓又道：“当年是你完颜宗翰排除众议，一力拥戴二哥称帝。你的拥护之功，二哥从未忘却，因此你很受到二哥的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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