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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出这个主意。
完颜宗磐额头满是冷汗道：“父皇，你……”
在场的众人，却多数知道合剌就是指完颜亶。
他本想说这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但看到金帝咄咄的目光，这四字竟咽了回去。
众人怔住。
在古代权利、财产继承上，都是正妻分得财产时占全部，偶有心地慈悲的正妻，会给妾室一点财产生存，可妾室要分家产，那是规矩不容。
完颜晟突然喝了声，完颜宗磐吓的身躯微颤，噤若寒蝉般。
他终究明白金人内部的纠结是什么，亦知道谁会最终胜出。
“我只答应宗磐……”
完颜宗磐闻言大怒，喝道：“你……”
不想完颜晟随即道：“你完颜宗翰自然认为我是支持宗磐的。”
完颜宗翰冷笑一声。
那似孩子般的少年仍旧沉默无声，似乎完颜晟在说别人般。
完颜宗翰脸上似有寒霜覆盖，半晌才道：“我不明白皇帝在说什么。我们今日到达这里，本是要看皇帝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皇帝若是无恙，却鬼鬼祟祟的不肯见众勃极烈，你让女真子民如何来想？”
灯光明亮，照不出世人的内心。
沈约不清楚金国的历史，可知道只要完颜晟死，完颜亶上位，那完颜宗翰的确可以得偿所愿，到达控制权利的巅峰，而且可以不动声色的削弱完颜宗磐的地位。
他很少见到这种情况。
当然了，很多人感觉自己四五十岁还很精神，可人那时候多是满负荷状态，亦是身体削减某些非致命供应，才能维系固定常态而已，是以很多人无法察觉，只有当一场大病击溃身体的时候，才发觉身体突然就不行了。
完颜晟目光如炬，那一刻却如要看到完颜宗翰的内心。
他高瘦的如麻杆般，金帝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就像是狂风涌至，让他一时不能作答。
“住口！”
完颜宗磐气的脸色通红，可却不敢在父亲面前嚣张。
完颜宗翰缓声道：“合剌乃太祖嫡长孙，其父宗峻为太祖嫡长子，让合剌成为谙班勃极烈……”
完颜晟眼中似有寒光，“我无法打消，你看起来也是不能。”
完颜晟淡然道：“这就是你完颜宗翰蓄谋造反的原因？”
完颜晟一字字道：“优秀的头狼，本来在何种险境，都会坚持自己的主见，带领手下走出困境。可你没有……”
完颜宗翰眯着眼睛看着完颜晟，他虽和完颜晟差了一辈，事实上，他不过小完颜晟几岁而已。
完颜晟看起来和完颜宗翰仿佛的年纪，但他精气神却是充盈，沈约甚至观到完颜晟体内有黑色粒子不停翻腾。
完颜晟没有回避完颜宗翰的目光，缓缓道：“可你却没想到宗磐会来争抢谙班勃极烈之位，我亦没有想到。”
可完颜晟却不是。
完颜宗翰就是看准这点，这才鼓动完颜宗干——反正你也当不上皇帝，老子也没指望了，不如你我联手拥立完颜亶。完颜亶乳臭未干，只要等完颜晟死了，完颜亶当皇帝，那我们不就是太上皇吗？
沈约微眯双眼。
“完颜宗磐不配。”完颜宗翰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