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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暗想，没有那种毒药，但纳米机器人什么时候发动，还是看天柱山那批人意愿的。
人不都是这样？
不过见沈约能绘画，而且握笔显然是极为娴熟，乔才人不由道，“沈公子原来还会绘画，那是极好的事情，天子最是喜欢书画好的人。”
乔才人脸色苍白，身躯晃了晃，扶着桌案缓缓向地上倒去。
比起以往，不过多个女儿，多个才人的封号。仍旧遭受着白眼，仍旧吃不到喜欢吃的十味馄饨。
乔才人怔了下，略有畏惧道：“公子如何知道？”
他们让乔才人服下纳米机器人，当然不是让乔才人痛苦的。
乔才人涩然的笑笑，“然后十数年来，一直是个才人。”
十数年仍旧是个才人，也就是说——赵佶对乔才人再没了兴趣，若非还有个女儿，乔才人说不定就和个死人般。
巧云仍在研墨，泪水却滴落在砚台上。
巧云怔了下，根本不知道椅子何来。
乔才人见到画中人，脸色又变。
不然赵佶如何会正巧跑到莲花池旁撞到乔才人，发生了一|夜|情？
她显然是以不能用书画引发赵佶的注意为憾，继续道，“妾身想让巧云过的好些，可那些妃嫔却嫉妒妾身有个女儿，只怕巧云获得天子的喜欢，进而让妾身受宠，因此女人间的恩怨，连累到孩子。”
不过无论是哪个猜测，都有让沈约困惑的地方，天柱山那些人需要乔才人做什么？
乔才人诚恳道，“妾身只想着能让巧云过上好日子，就已心满意足。”
“可自从巧云出生后，妾身的目标就改了。”
乔才人难得这般和人聊天，精神振作道：“妾身不想让巧云吃苦，然后找机会，将巧云送到皇后那里。得皇后照顾，巧云的情况才好转些。”
人生顺行的时候，你或许觉得命运是个迷宫、难以揣摩，但你在人生终点回望的时候，却发现你的人生是条固定的线。
沈约画笔不停，已经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不答反问道：“吕才人不甘寂寞，也喝了莲花池水，是以才怀有身孕？生下了赛月姐妹？”
沈约虽明白人性，却并没多说什么。有的时候，哪怕豪富都会说自己不爱钱呢，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一个小人物留下点儿自己的尊严？
本质，没什么区别。
沈约“嗯”了声，暗想这女人积郁太久，如果能吐露心扉，未尝不是件好事。既然如此，他就任由乔才人说下去。
那是些科学家，不是虐待狂。
乔才人沉默下来，半晌才道，“在公子眼中，妾身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
沈约笑笑，“富贵荣华的吸引力，本来就很难抗拒。”
虽然某些人会有开叉的地方，但命运却不会有开叉的。
她得神仙托梦多次，却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会有人画出了神仙的模样。
沈约明白这其中的酸楚。
沈约摇摇头，“我要画个人像。”
遇到人就吐露心声，不是因为坦率，更是因为寂寞。
乔才人一厢情愿道，“可妾身慢慢又忧郁起来。”
随即想到什么，乔才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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