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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妾身不是说皇后。皇后，是妾身敬重的女人。”
沈约突然道，“那吕才人呢？她也从你这里，听到莲花池的传说？”
他向巧云要过笔，见巧云铺开宣纸，蘸墨开始描绘起来。
这是他的一贯态度，承认吸引，却能选择规避。
这和现代的那些中产阶级很像，看似远离了贫困，仍旧不被权贵正眼相待，融入不到权贵的核心。
画中一人，肤色白净，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模样。
“有了巧云后，妾身就从宫女变成了才人。”
这更像个秘密！
你在五等才人的时候，自然不敢奢望皇后、贵妃的位置，可你到了三等的位置，说不定会觊觎更上等的地位。
科学家因此有个假设，一切都不过遵循着某种设定的规律运行而已。而我们人类，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组成。就如机器中的一个螺丝钉，到达使用期间，就做报废处理，不管你是核弹上的螺丝钉，还是马桶盖上的螺丝钉。
沈约眉头微扬，“你是怕吕才人说出这件秘事，让旁人觉得你用法术迷惑了天子，这才一直守在吕才人的身边？”
乔才人回忆旧事，如同梦呓般。
乔才人摇头道，“那公子只怕想错了。妾身喝了莲花池水，非但没有问题，还很顺利的生下了巧云。之后的几年，带着巧云，是妾身最快乐的时光。这世上，没有什么毒药，会那久没有发作吧？”
沈约站了起来。
沈约其实有几个猜测——一个是，天柱山那些人知晓历史，不过是通过历史注定发生的时候，诱导乔才人参与实验。另外一种可能是，天柱山那些人不但影响了乔才人，还影响了赵佶。
赵巧云惊叫声中向娘亲的方向扑了过去。
乔才人脸色改变，忍不住道，“吕才人答应不和别人说的。”她这么说，显然是觉得吕才人泄漏了这个秘密。
转瞬有些怅然，乔才人又道，“妾身并不聪敏，对书画没有天赋。”
“因为天子再没有见你？”沈约回了句。
沈约看着乔才人，眼中有了怜悯，他知道乔才人无非是个甘于命运的女人。
对她来说，人生其实就是和梦仿佛——无尽的等待，等待天子的宠幸，等待女儿的降生，等待女儿嫁给如意郎君，等待人生的终结……
乔才人不等倒地，身下已经多了个椅子，正好托住了她。
乔才人略有失落道，“公子要走了吗？”
沈约如实道：“我的确这么觉得。”
乔才人见状微吁一口气，显然是听神仙吩咐，认定了沈约，见沈约不走，那就是好事。
沈约将椅子踢到乔才人身下，随即拿着墨汁未干的人物画像举到乔才人眼前，“你说的神仙，是不是画中这人？”
“那你何时开始发病的？”沈约问的是关键的问题，和天柱山那些人的实验有关。
“可并非你想过好日子，就能过得到的。”乔才人喃喃道，“天子宠爱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每个女人都将别的女人视为大敌，想方设法的将有威胁的人从天子身边赶走。”
乔才人幽然道，“以前的日子，妾身或许会幻想能在宫中显贵，妾身自然成不了皇后贵妃，可哪怕做个三等的婕抒也是好的。”
乔才人闻言微有迷惘，“公子觉得那池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