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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看向沈约，张继先又道，“贫道那时候作诗一首……”微微一笑，缓缓吟道，“灵鹦有五德，冠距不离身，五更张大口，唤醒梦中人。沈先生，贫道这诗如何？”
张继先不慌不忙道，“当然听过。”
张继先随即又道，“旁人如何说年幼的贫道，可那时候的贫道却是醒的。”说着看向赛月一眼，“道无先后、达者为先。”
张继先凝望沈约，“直到贫道在五岁的一日，听到公鸡鸣叫，忽然想通了来到此间的目的。”
不然世尊也不会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默然时，唯有迦叶尊者破颜微笑。
张继先照顾赵佶的面子，看起来是个随和之人。
张继先笑道，“他们虽未明说，可多数都认为贫道是蠢的。”
李斌沉默下来。
沈约从张继先言论中确定了张继先是思想转到这世间一个孩童的脑海中，就如大雪山的灵童转世般，可苦于人体机制，无法回忆起此行的目的。然后张继先一直苦苦思索，终于在鸡鸣声中，唤醒了记忆。
二人对话如同佛道禅机般，只有彼此才明白对方的用意。
李斌实在难信，暗想你五岁前少说话，出口成诗，说出去有谁相信？
李斌一旁不由道，“道长五岁前难道没有听过鸡叫？”他表面恭敬，内心其实有点不服气，不由得想要挑刺。
李斌一旁赔笑道，“想必是贵人言迟。”
沈约沉吟半响，“道长终于记得来此间要做何事了？”
心性不可思议。
这是修行者的一个理论——尽量在当下去除五毒，才能在另外一段生命开始的时候，真正的清醒。
鸡鸣就和精神师中保持梦醒的特有标志仿佛。
赵佶笑道，“缘之一事，实在妙不可言。”
当初在灵山会中的众人或不解，或有灵光一现，却苦于言辞不能形容，迦叶尊者却见花悟心，心意和世尊相通。
通为一，不言而言。
世尊传法，法源自心。
沈约知晓这些事情不足为奇，因为他和二人经历过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张继先如何能一语中的，看出二人的本质呢？
“贫道生于蒙谷庵，家乡人都说，五岁之前很少听到贫道说话。”
“贫道和先生一见如故。”
沈约心道有早慧一说，如果真如张继先所言，那他就是个本性少五毒之人。
赵佶建议的地点仍在揽秀轩，倒像是一个别墅的观景台，放眼望去，只见青山秀水，有一崖高耸远方。
当张继先说自己年幼奇异的时候，赵佶、李斌多少有些不耐烦，但见沈约平静对之，赵佶道，“那倒没有听道长说过。”
张继先此人随和布道，着实有着不一般的能力。
赛月微有讶然，想说道长是在说我吗？可有李斌前车之鉴，她就没问出来。
沈约知道古代修行者之间，多是用隐语譬喻来形容证到的境界。
张继先笑笑，“机缘未到而已。”
赵佶见状，不敢反对，建议道，“那边凭轩而望，可见椒崖美景，到那里会谈，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斯陀含又称一还果，就是说还要在人世间走一趟，解决一下未解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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