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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素冷哼一声，“何必明知故问？”
李彦暗自皱眉。
……
一旁的李彦见状，不由问道，“张择端是哪位？”不见二人回答，若是以往，李彦只怕早就冷面相对，可如今有求于人，赔笑道，“多谢沈先生在圣上面前为李某美言。”
林灵素一上马车，立即道，“沈先生，可找到萧……嗯，是张择端了吗？”
李彦感觉沈约越来越和善，早取出马车内暗藏的美酒，为沈约满上一杯，看了林灵素一眼，“道长可在斋戒？”
赵佶既然说了，沈约所至，如天子亲临，李彦径直称呼下官倒也很是知机。
李彦本来对沈约一无所知，在揽秀轩，沈约又一直和蒙娜丽莎般，笑容神秘，少有言语，让李彦无从琢磨，可如今听沈约一言，李彦的第一观感就是——这人拿腔作势，看来，也是贪官！
不等被李彦请出艮岳，就有豪华马车等在路边。
由此可知，最了解贪官的，当然也是贪官！
宫内巨变，对他而言却是不如自身命运重要。
林灵素立即道，“李总管言重了，本道只说沈先生是个奇人，建议李总管莫要得罪，多余的话，本道可未说过。”
真正的为民做主，只需要凭借良心做事就好，用不着诸多名义和尚方宝剑。
他需要对京城的形势做个了解，更清楚李彦这种人，绝对是个好的了解渠道。
李斌缓缓道，“但从赵明诚的表现来看，他对沈先生说不上一无所知，也是知之甚少。”
不过见李彦这般恭敬，他倒也没有当众打脸，反问道，“李总管，我对收回征地一事并不了然，还需要李总管多多协助。”
林灵素脸色灰白，急声道，“那可怎么办？”
他到如今，搞不懂沈约是什么来头，更看不出赵佶、林灵素和沈约之间的关系。感谢林灵素，只是李彦想借机拉拢沈约罢了。照理说，对于这种客气，林灵素顺水推舟就好，可林灵素对他李彦的感谢躲避不及的样子，实在让李彦有些担忧。
李斌心道，其实这不怪赵明诚，若是换做我，看不清楚形势，也是不敢轻易发声的。
沈约一见二人的举动，就知道这二人昔日一定是狼狈为奸。狼狈岂不是对彼此的习惯很是熟悉？
沈约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感觉现代最豪华的轿车也是不过如此，李彦和林灵素尽皆上了马车。
赵佶这些年来，从未有过这般辛劳的时候，沈约看起来却是少有的轻松。
马车出了艮岳，人声渐渐喧嚣。
赵佶却没有丝毫自得之意，反倒神色凝重。
沈约暗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李斌听赵佶所言，事后方知，忍不住感慨赵佶聪明如斯，终究从昏君的大坑爬了出来，如此的赵佶，当然不会再现靖康之耻。
赵佶微微点头，“他的表现，实在让朕失望。想其父赵挺之当年，抨击蔡京所为，不留余地的强硬，到赵明诚之时，居然唯唯诺诺不敢发声，这样的一个人，朕如何能寄托厚望？”
李斌不敢多赞，再问道：“圣上找赵明诚、李清照夫妻前来，莫非也是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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