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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李若水这两人不是他的目的，试探沈约的想法，才是李彦的当务之急。
沈约见状，暗想李彦能在高位，靠的不仅是溜须拍马、曲意奉承的本事，还有辩才。
众人微有发懵，不知沈约的态度。
红衣女子身手不凡。
崔念奴垂头不语。旁人见状，或许觉得她在为难，或许认为她在替朱敦儒难过，只是苦于身份，不能分辨。
若是同伙，何必偷听？从崔念奴口中知晓究竟就好。
沈约问道，“看来朱先生不想提及贤臣之名。”
沈约见状，知道这个郓王肯定大有来头，问了句，“郓王是谁？”
就如一个女人认定别的女人是绿茶一样，无非直觉，你若让她说出逻辑，那是很难的事情。
朱敦儒心道，我如今提谁名字，不是推荐，而是惹祸，既然如此，我如何能说？
朱敦儒沉吟良久才道：“忠君为民，就为贤臣。”
沈约随即又道，“我想朱先生厌恶为官，自有朱先生的原因。”
朱敦儒蓦地挺起胸膛，他看到崔念奴黯然的表情，对他而言，这绝对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蔡京、梁师成眼下在京城，可是如日中天的权势，任凭哪个提及，都不能直呼其名，沈约恁敢这般言论？
但在沈约望去的时候，脚步声转为沉重，随即一红衣女子走上楼来，轻声道：“念奴妹妹，方二娘让我来传话……说是郓王想要见见念奴妹妹。”
这个赵楷，也是王贵妃始终想要超越郑皇后的原因。
这女子和崔念奴不像是一伙的！
李彦哼了一声。
因为在场众人都知道，郓王和太子年纪相若，郓王近年来更得天子宠爱，有人甚至认为郓王赵楷取代太子也是大有可能，李彦居然会为沈约得罪郓王？
朱敦儒被琴声激励，扬声道，“不错，不止蔡京、梁师成并非贤臣，媪相童贯，少宰王黼，还有……”
他引用的是《出师表》中的言语，原文是——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
沈约蓦地入宫，王贵妃利用王月宫暗自对郑皇后发难，如果是以往，赵佶说不定不能发现端倪，可经历十年苦难的赵佶对人性有了新的认知，再加上对后宫女子多了未来的预见，是以在王贵妃方一发动的时候，就扑灭了后宫之火。
有人在接近，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
瑶琴轻响，却是崔念奴轻拨下琴弦。
那红衣女子犹豫片刻，终于道，“妾身姓梁！”
朱敦儒又愣，半晌才道，“亲贤臣、远小人，此……乃朱某建议。”
沈约缓缓道，“那若是让朱先生有机会在天子面前一舒胸臆，不知道除了亲贤臣、远小人的言论外，还有什么……”
沈约沉吟道，“对于红尘世事，有些人是不为，有些人却是不能。因此我想请教朱先生，若真能为掌权官员，为天子分忧，可有什么谏言？”
“姑娘贵姓？”沈约问道。
沈约却是心中微动，“红玉？”
沈约却感觉到崔念奴的笑意。
沈约飞速得出这些推断，却并不在意，无论赵楷是否为他沈约而来，对他而言，都算不上问题。
李彦侃侃而谈，李若水、朱敦儒都是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