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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道，“当初西域那面有个安息国，国师叫做大明王，曾经前来中原图谋大事。大明王本来自负满满，觉得凭借他的才学可以在中原大展身手，但不想他碰到了曹棺那些人，随即吃了瘪，更是经历了那场灭世灾难，自感能力渺小，这才灰溜溜的回转安息。”
因为一切梦中均有预知，林灵素走上取巧的法门，却偏离了修行的正途。
“安息的摩尼教被本土教派视为异端邪说，遭到血腥镇压。”
“不是这样。”
林灵素又道，“他见识了天地间极多的奇异，懂得更多的知识。回转安息后，他遂将自己的所知，悉数传给了摩尼。而那个摩尼也不简单，利用所知随即发现他们信奉的教派充斥着人为的痕迹，和他追寻的大道全然相反。”
自从沈约、林灵素口中得知她和韩世忠的结局不会好，梁红玉就始终惴惴难安，等到回过神来，不由对林灵素产生了怀疑。
林灵素怔了下，半晌才道，“修行一事，非大智慧不能为之。我无摆脱红尘引诱之力。”
沈约沉吟道，“中原人既然少知灭世一事，那方腊从何得知？难道说……摩尼……后人又找到了方腊？”
林灵素哂然道，“我本来以为红娘子有些见识，如今看来，终究差沈先生太多。历来强权，都会宣扬自己是最强最正确的言论，也让所有人认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内，若世人发现，他们也对很多事情无可奈何，那还会有人信他们的统治吗？”
他们有什么值得沈约留意的地方？
沈约缓缓点头。
见沈约怔了下，林灵素讶异道，“你也知道曹棺？”
“我只听说曹棺……是个摸金校尉，引发了一场极大的灾难。”沈约缓缓道，他不久前才听张继先提及此事，不想林灵素和方腊居然都知道？
见沈约不语，林灵素又道，“教宗内，任凭你讲的天花乱坠，可若没有实际的能力，终究会引发教中人的怀疑。”
沈约不能不说林灵素说的有些道理，也极有见识。
哪怕是现代的老米，也不过在声嘶力竭的向全世界宣称，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中。若是更多人看出老米不过是个纸老虎，那老米解体恐怕是在旦夕之间。
林灵素一挑大拇指，“沈先生不愧神人，立即想到我的意思。不错，大明王是安息国的国师，摩尼的母亲叫做满艳，本来是安息王室中人，对大明王很是膜拜，因此满艳的儿子摩尼出生后，拜大明王为教父。”
现代的西方教派，和中原的迷信男女般，都蕴含着极度的不自信，定要找个神供着才行，安息那时候的教宗，还是以让人服从为目的。
“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一个得李彦这种人巴结的人物，难道找他们……卖命？这才让他们有不好的结局？
沈约暗想林灵素所言倒和张继先不谋而合，看起来很有些真实性。
林灵素赞道，“沈先生实在聪明，一想就通。不错。摩尼虽创教派，可对于天道之寻，似乎没有完全开悟，他没有忘记源头所在，是以令后人传教东土，因为他知道，和达摩东渡传授佛法般，予就是取，唯有东土才能保留摩尼教本质。但沈先生自然知道，真正的法不是理，而在为！”
林灵素居然明白沈约的意思，却摇头道，“方腊说，摩尼教创始人摩尼，就是从中原得到的教法。根据他所言，当年摩尼教创教前，中原的曹操有个很厉害的兄弟，叫做曹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