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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娘心道，嘴在你脑袋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可她如何会和蔡攸分辨，只是连连致歉。
他认得那人正是英国公蔡攸，朝中使相。
房中的念奴娇四美花容失色，自然没想到沈约会有这大的口气！
蔡攸没得到他认为应有的恭敬，暗皱下眉头，仍旧含笑道，“沈公子实在是当世奇人，这些年来，得圣上这般信任的人物，朝中从来没有第二个！”
堂外的护卫有人看不惯沈约所为就要入堂，却被蔡攸摆手止住。耐着性子，蔡攸道：“听方二娘说，沈公子是来查什么命案的？可究竟是何种命案，能够烦劳沈公子大驾？”
“蔡攸为人怎么样？”沈约问了句，他问的是林灵素，也知道此间唯有林灵素能给他真正的答案。
盏茶的时间不算多。
韩世忠本对沈约的地位诸多猜想，可这时候才发现，他仍旧低估了沈约。
蔡攸应不到半百年纪，从面色来看，保养的很不错，可鬓角微白，眉间川字纹，嘴角下垂，显然是个用心过度的人物。
“这位想必是英国公蔡大人了。”沈约拱拱手。
林灵素默然片刻才道：“本道是放荡不羁，蔡攸是荒诞不堪。”
沈约盯着脸色复杂的方二娘，“你准备承担下不传话的后果吗？”
看着吃惊的方二娘，沈约一字字道，“若不然……以后念奴娇、就不会存在于京城中了。”
荒诞不堪？
赵佶终于开始明白如何辨认朋友，认为蔡鞗可靠。
韩世忠心中暗想，我韩世忠哪怕穷尽一生，也是无缘此地，不想沈公子到这里，如同吃流水席般。
方二娘在前头带路，众人再临崔念奴所在的阁楼。
方二娘内心嘀咕的时候，沈约已道，“我眼下是差人，在查紫金酒铺的凶杀案，如今要崔念奴协助破案。”
众人骇异。
蔡攸上位，靠的不是本事，而是能够讨好赵佶，这样的人，平日多是骄奢，因为蓦得富贵，不知道如何处置，是以用骄奢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但等风浪来临的时候，内心又是焦灼不安的。
阁楼门开，有大红灯笼高挑，照得楼内富丽堂皇。
沈约看了蔡攸一眼，几乎看到他骨子里面。
旁人如何敢点评蔡攸？
原因很简单，蔡攸以往抱着的大腿赵佶，突然脱胎换骨，让人想不懂内心，蔡攸如何能不急？
两地和销金窟一样的存在，背后的势力自然错综复杂，可沈约居然连蔡攸的面子都不给，说要将念奴娇连根拔起？
“我不是客人。”沈约淡淡道。
如今的朝廷是个奇葩汇聚的地方，有公相蔡京、隐相梁师成，媪相童贯……
“还不去传？”
那你是什么？嫖客？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对沈约如此客气？
有粪的地方，苍蝇多，有利益的地方，势力多。
林灵素暗想沈约真是个妙人，什么都懂。
但你的朋友真正有多少，看你落魄的时候，谁还能对你如常视之才能真正的知道。这就和飞蛾夜空中在灯旁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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