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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旁飞舞，为的不是灯，而是灯光一样。
奸的人更需要灵活的头脑，观察局面的眼光，不然如何见风使舵？
沈约微笑说话，但称呼绝没有什么客气，“我给他们一盏茶的时间处理其余的事情，一盏茶后，我一定要见到崔念奴，谁都不能阻挡。”
沈约并不意外，暗想这两日的时间，宫中天翻地覆，如果蔡攸还不见他，连个合格的奸臣都算不上了。
但沈约不等到了阁前，桌前品酒那人已站起来迎了出来，呵斥道，“沈公子大驾，你等不开眼，挡着路做什么？”
孩子的身上，总有父母的身影，或刻意对立、或曲意模仿……
方二娘脸色发青，还是退出了房间。
方二娘露出讶异之情，敢公然这么评价蔡攸的人，她还真的没有见过，哪怕她也知道林灵素这人的性格。
蔡攸和崔念奴间会有什么其余的事情？沈约居然给他们处理的时间？林灵素想想都觉得可笑。
“沈公子若不嫌酒菜寒酸，不如同饮一杯如何？”蔡攸邀请道。
蔡攸脸色微变。
沈约笑道，“我来这里，不是来喝酒的，也不是吃饭的。”
蔡攸琢磨不出沈约话中含义所在，只能招呼道，“本相正和崔小姐饮酒谈心，不想旁人打扰，是以才让方二娘帮忙挡客。可方二娘显然是误解了本相的用意，像沈公子这样的人物，请都请不到，难得造访……本相如何会拒而不见？”
方二娘差点跪下来，“沈爷，你真要逼死妾身吗？英国公早吩咐了，今晚的念奴，是他独有，任何客人来见，都要谢绝。”
可没用半盏茶的时间，方二娘再度回转，展颜道，“英国公有请。”
沈约沉声道，“英国公此言差矣，想人生在世，无非生死二事。事关生死的事情，何人可以等闲视之？”
不用再登二楼，崔念奴和一人正在堂中桌前对坐，桌上不过四盘菜品，颇为精致。阁楼门前却有着不少带刀护卫，见沈约等人前来，并没有让路的打算。
念奴娇、师师馆不是汴京的名胜古迹，却是近些年来男人的打卡圣地。
沈约从这四个字中，对蔡攸已有观感，“我要见崔念奴。”
“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崔念奴和蔡攸。”
换句话说，蔡攸虽是蔡京之子，若论朝廷地位，并不逊色蔡京！
不过隐相、媪相都不过是世人的讽刺之语，是说这些人不在相位，却行使着宰相的权利，可使相却是朝廷明确的封官，又名开府仪同三司，和宰相仿佛的待遇。
人和人的差距，莫过如此。
沈约知道蔡鞗的品行可能是及格的，那蔡攸呢？
他身为使相，素来得天子的信任，近些年来，他连亲爹蔡京的面子都不给，如此礼数对待沈约，可沈约居然不给他面子？
只有空才始终陪伴着灯。
一言落，韩世忠惊错。
沈约笑道，“英国公过誉了，其实像英国公这样的人，沈某也是初次见到。”
风光的时候，全世界似乎都是你的朋友。
韩世忠、梁红玉暗自诧异，不想沈约会这般单刀直入。
蔡京是奸相，他的长子多半是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