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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点头道，“我的确不解，不知道阁下能否解释一二？”
众人不解，可手机随即有声音传来，“据不才所知，南方有异人，擅口技腹语……”
耿南仲见沈约说完后沉默下来，不由道，“沈公子何意？”
众人哗然。
耿南仲怔了下，随即笑道：“沈公子难道想考考不才吗？”他教孩子教久了，多少染了点“天真”，自觉得学富五车，倒真没有将沈约放在眼中。
群臣苦于沈约嚣张久矣，如今见耿南仲充当先锋向沈约搦战，众人不由得都抱着看戏的态度。
耿南仲哈哈大笑起来，“沈公子实在说笑了。”
这世上，绝不会有腹语者能做到这点。
赵佶皱了下眉头。
沈约笑笑，起身将手机放在耿南仲的身侧，然后回转坐下。
赵佶脸色更沉。
沈约终于打断道，“阁下若是不知什么事情，就会认错吗？”
群臣怔住。
众人有的开始不怀好意的笑。
耿南仲反倒微有振奋，立即道：“微臣遵旨。”随即看向沈约道，“沈公子，卑职适才所言，可有问题？”
太子詹事就是太子家的私教。
赵佶不是蠢人，如今在商议抗金一事，那赵佶招来的人，在当年靖康之难，多半是发挥了作用——无论正作用，还是负作用。
赵佶一旁缓声道，“沈公子，耿南仲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以往的时候，他倒觉得耿南仲所言很有道理，可今日听之，却觉得耿南仲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
耿南仲不语。
耿南仲大骇，跪倒在地叫道，“圣上，微臣冤枉！”
除了赵佶、李斌外，在场诸人自然都没见过手机，见到沈约手上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难免面面相觑。
沈约拿出了手机，向耿南仲展示了下，“那请问阁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都说金口玉言，可这世上最信不得的，皇帝所言可说算是一个。
耿南仲私教当久了，想必是觉得这是个长治久安的职业，也不认为国家会取缔这个行当，继续依照习惯道，“古人好学不倦，以不学为耻，不学则不知，不知且知错，方能更知……”
声音赫然是沈约的声音，但声音却像是从手机内传出。
径直重复，这本来需要非凡的记忆力。
众人见赵佶虚心纳谏的模样，反倒更是沉默。
耿南仲也傻了眼，上前一步，左看右看，眼珠转了几转，“这想必是传说的奇技淫巧，非读书人所识。”
耿南仲怔了下，不想沈约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年痴呆，但他突然插言，本有表现之意，知道沈约不能得罪，耐着性子道：“卑职方才说——孔子有云，‘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沈公子可是不解吗？”
他言方落，随即有声音再度传来——沈公子何意？
这是手机很常见的功能，但在众人看来，却是诡异非常。
沈约笑笑，一按手机，突然有个声音传出来，“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
依他看来，沈约这种人，又能说出什么高深的道理？
耿南仲脸色发白，还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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