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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想到，这不是按资历回话，而是沈约在清洗异党？
口战从来没输过，实战从来未赢过的荒谬，他赵佶是今日才明。
有些坑，并非你想避就能避过。很多人为旁人挖坑的时候，或许没想到是在自掘坟墓，就像修行者坚信，害人素来都是在害己。
既然如此，赵佶对沈约的称赞，可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蔡鞗颤了下，咬牙道：“娘亲若有错处，卑职……卑职……”双手握拳，蔡鞗似有痛苦之意，“卑职不敢忤逆。”
在场诸人，倒有多数不知道沈约的意思。
他对沈约的信任，是源自他内心的信。
赵佶眼下却是真心言语。
他蓦地发现沈约说的极有道理，以往的时候，他只注重辩论输赢，却不想辩论是否有用。
赵佶缓缓点头。
一言落，群臣诧异。
“因此你可以退下了。”沈约盯着耿南仲道。
有臭味传来，耿南仲裤裆潮湿，被侍卫夹着腿脚都软，哀嚎道，“圣上饶命，沈大人饶命……”
众人或是真心，或是奉承，多对赵佶的点评“乘十”的赞许，让赵佶渐渐觉得自己实在是天赋异禀，也就养成少听人言的习惯。
当然了，他也的确不解沈约“很好”两字的意思。
赵佶微微点头，真正明了沈约的意思。
赵佶缓缓道，“你们难道未听到沈先生所言吗？”
沈约截断道，“你开口古人先哲，闭口儒家圣贤言论，可你在说什么？”
赵佶喜书画，每有精通书画者入了赵佶的法眼，都会被他评点一番。赵佶对政事或者不通，但对书画的造诣却是卓绝。
不想沈约目光怜悯，轻叹道，“很好。”
“那你方才说了什么？”沈约再问。
当初蔡京、王黼等人不也是极得赵佶信任，可说服了赵佶，蔡京、王黼起起落落也是常见的事情。
众人有点头，有沉思，有凛然……
这些年来，赵佶是昏聩的，可赵佶也是倨傲的。
但耿南仲没想到，沈约还未倒下，他耿南仲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虽然赵佶对沈约的信任看起来路人皆知，但众人对沈约、终究不像对赵佶般看待。
沈约淡然道，“他说的答案虽不正确，可终究是他的真心言语。面对真心，我们才有解决的可能，也有改正的可能。”
在他看来，这是保分选项，不会有错。
蔡鞗脸色发暗。
“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沈约催问道。
说完后，几乎像要瘫倒在地的模样。
沈约淡然道，“耿南仲自觉眼下是个机会，只要为难住我，就可得圣上信任。很多人岂不是不问真相，只辩胜负？”
盯着耿南仲，沈约沉声道：“但哪怕你学富五车，却不知道一个道理。哪怕你证明我是无知之人，却不过表明你是徒逞口舌之辈，又如何能表明你的正确？真正的认知，会慈悲的让无知变成有知，却不是凭借自己的有知、轻蔑奚落别人的无知！”
以往的他或许不懂，可经历人心险恶，对此一听就明。
一言落，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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