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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种审判，才让人看出其中的决绝。
她声音凄楚，显然是有无法承受的委屈。
原因无它，因为他不过是从那人的角度看待问题。
众人无言，又不由自主的看着坐在桌案旁、看似惊艳如旧的赵福金。
当初她娘亲这般吩咐的时候，她确定无第三人在场，对她来说，这是她最大的秘密，无论蔡鞗或者父亲都不知晓，这个沈约如何知道？
赵福金花容改变。
那不是怜香惜玉，而是感慨那些迷途之人的惶惶。
她看似不想再在这里停留片刻。
在揽秀轩内，赵佶接连处理童贯、梁师成二人，平静若水的审判。
郑皇后霍然站起，失声道，“明达皇后？”
荣耀的时光，停留从不嫌久，但落魄的光景，一刻都嫌漫长。
蔡鞗终于开口，嗓子也是沙哑的，“蔡某无以为谢，只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言罢，出了宫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理所当然成为了那些人的世界，蓦地打破，让那些人惶惶无依。
那些整天吵着要离婚的男女多半不会离，几分钟办理完离婚手续的男女彼此间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他说话的时候，不放过赵福金任何细微的表情，说完后已知道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随即道，“眼下是你最彷徨的时候，想到令堂所言，这才突然找我要回这碧玉珠？”
郑皇后饶是镇静，见状也不由道，“福金，你无恙吧？”
蔡鞗是替父出使，也是在替蔡家出使，还是为了赵福金。
仍旧美丽如旧。
赵福金如同见鬼了般，“这不可能！”
当初他这般说的时候，在场众人倒是多半不解，可沈约却是理解的，沈约本来就能看出旁人看不出的事情，也能了解别人不能了解的心思。
“母后，你出来见我！”赵福金声音凄婉道，“女儿想见你，真的想见你！”
沈约的回答也简单——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自身明白，赵佶也知晓。
不久前，碧玉珠曾经这般，赵福金说珠子显灵，此番珠子不止是显灵，片刻间，碧绿的光芒已经充斥整个宫殿。
但在蔡家要垮掉的时候，他终于站了出来，看起来突兀，却是多年来下的决心。
众公主只感觉宫中蓦地变得诡异，三三两两的站立，脸上都露出惊慌之意。
可画中的人物，终究没有灵魂。
赵福金盯着沈约，“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势利的女子？”
“华福公主……”
这些年来，蔡鞗是痛苦的，他看似是个风光无限的驸马，但他还有良心，他对父兄恶行无能为力，对赵福金的颐指气使亦是不能反抗。
很多时候，沈约并不是鼓动旁人去做什么，而是简单的指出真相。
众人多是如赵巧云这般想，沈约却道，“这一刻倒不觉得。”
蔡鞗是有私心的。
赵佶知晓，会不会因此对蔡家网开一面，沈约没有答复，因为这是赵佶要做的事情。
选择还是在他蔡鞗的手上。
众人微有不解。
酒凉可以再温，菜凉能够再热，但一颗被伤透的心，要怎么才能重回往昔的火热？
蔡鞗得到这个回答，这才选择离去，他是个清醒的人，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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