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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等人微有诧异的表情。
“真正化解此病还要靠圣上自身。”韩世忠缓缓道，“我想……这就是沈先生的意思。”
沈约淡然道，“你说呢？”他说了这么一句，飘然离去。
赵佶若有所思。
心中微颤，韩世忠突然道，“臣知道沈兄弟的意思。”
那些侍卫微有迟疑的站起。
李斌急的抓耳挠腮，转向韩世忠求救，“韩大人，你说沈先生的意思是？”
李斌暗想，愚夫蠢妇，莫过于此。
李斌嘴唇动动，想要喝止，可见赵佶神色平静，终究忍住。
赵佶目光微眯，静等答案。
韩世忠缓缓道，“那需要我每日独自、诚心去山神庙祈祷心愿，磕头千遍，连续半年，山神才会保我病好。”
赵佶抬头望天，明月若隐若现。
他明白韩世忠母亲的苦心。
赵佶微有沉吟。
看向赵佶，韩世忠双眼有光华闪烁，“臣记得家母的这句话，才在疆场上不信神鬼，只信知己知彼，策划周细，才是活下去的法门，这才能征战沙场二十载，虽有小伤，却无大恙。”
韩世忠也是跪下，“微臣只怕说错。”
李斌追了出来，不顾韩世忠在场，拉住沈约的衣袖，急声道，“沈先生，小人知道你担当重任，压力极大，发火也是正常。可任何事情，都要慢慢来，不是吗？圣上需要的是安慰以坚其心，你这般当头棒喝，圣上恐怕无法承受。”
沈约盯着李斌，“这不是我要做的决定，决定在于赵佶，你难道仍不明白？”
听沈约对赵佶几乎雷霆训斥的言语，李斌唯有担心，见沈约转身要离去，慌忙叫道，“沈先生，你还未说来此何事呢。”
众侍卫见状，均是下跪。
那一刻，他居然立即就懂了，连他自己都有点奇怪。
赵佶随即道，“你的故事是什么？”
李斌眨眨眼，“磨砺我懂，可过犹不及的。沈先生，你觉得……明日黄昏，圣上要不要见方腊？”
韩世忠低着头，看不到赵佶的脸色，但他看得到地面青石上那一片如霜的亮色。
“因此……”
沈约转头看向李斌，“这世界不是你的奶娘，不会尽量满足你的妄想。哪怕是帝王，不经历意志的磨砺，也是无法成长。”
言罢，走出了文德殿，立在殿前的青石广场上。
韩世忠缓缓起身道，“若是圣上许可，臣想和圣上说个故事。”
韩世忠声音激荡，再度道，“臣又闻雄鹰为求幼崽展翅，会将它带到万丈悬崖松手放飞，以绝境让幼崽学会翱翔。”
赵佶轻叹道，“哪怕说错，朕也不会怪你。你先起身，不必多礼。”看着周围当值的众侍卫，赵佶吩咐道，“都起来。”
赵佶略有诧异，看了眼韩世忠的双腿，“朕倒没看出来你的腿脚不便。”
“那是年幼的事情。”韩世忠回忆道，“臣小时候不知为何，左腿走路总是乏力，这才得到这个称号，很是自卑。家母虽多次鼓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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