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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却是一丝笑容都没有，相反，他反倒有些警惕。
聂山眯缝着眼睛，“那沈先生觉得他为了什么？”
沈约缓声道，“你不是李实！”
那老实的衙役有些错愕，四下看看，随即指向自己的鼻尖，“沈大人，是和我在说话吗？”
他们都认识李实，可在他们的记忆中，李实又不过是个符号，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因此他们实在看不出眼前这人和李实的区别。
沈约随即道，“那叫李实的，也不见得是真正老实之人。”盯着李实，沈约一字字道，“你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的，你就是通传消息，逼迫呼延通招供认罪之人。”
随时就要发动致命的攻击？
沈约看向呼延通，“你应该不记得警告你的衙役是哪个？”
沈约扬声道，“何必愧疚？谁人能一生无过，何人能清醒一生？悔若不能让你奋进改正，反成囚禁你的牢笼。”
梁红玉凛然，她对沈约有了极多的了解，知道能让沈约警惕的事情其实不多。
唯有开封府的衙役才能做到沈约说的那种事情！
沈约的目光从在牢房内外的众人身上掠过。
若法官都信罪犯的话，那根本不需要法官了，太多罪犯是披着老实的外皮，行着狡诈的心思。
李实立在那里，看起来如木头般，半晌才道，“沈……大人，你在说笑吗？”
聂山看了呼延通一眼，缓缓道，“这恐怕也是沈先生的猜测。”他不是固执，而是坚持原则。
沈约清楚道，“因为有人告诉他，他女儿已经落入凶徒之手，他若不认罪，他女儿性命不保。”
吴用略有尴尬道，“叫吴用，不见得无用的。”
沈约继续道，“你知道老实人在常人眼中，都是刻板不变的，甚至不会被人多看一眼，你这才选中乔装成李实，李实被你杀了？”
罪犯更知道伪装。
沈约淡然道，“你又是谁？”
一言落，众人耸然，都是不由拉远和旁人的距离。
真有奸人潜伏！
聂山并不是傻的，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道，“沈先生认为，凶手同党竟然藏在此间，是开封府的一个衙役？”
王宗濋更想，这沈约莫非也喜欢嫁祸栽赃，为了给呼延通洗冤，这才要找个替死鬼？
沈约摇头道，“不是推测，是真相。要知道事情的顺序是——呼延通犯案的时候，并不知道家人有事，那时候，他还想着给女儿带些糕点。根据案宗记录的证物中，的确有糕点在呼延通身上，这证物说明呼延通某些证言的正确。”
众人恍然，方才李实没有一丝愤怒的表情，这本是他掩护身份的手段，却因此被沈约看出不符的内在。
聂山不语，却在思索沈约的用意。
众人惶惶，牢中瞬间静寂。
呼延通讶然，虽未出声，表情证明沈约没有说错。
沈约听到这名，倒怔了下，可知道这人肯定不是他从水浒传知晓的智多星，淡淡道，“那你真的无用吗？”
那时候的呼延通处于极为混乱的情况，对方如果有些遮掩，呼延通很难分辨。
那跟声的衙役犹豫下，“小人吴用。”
他沈约以正行事，自然会遭到不正那方的强烈回击，虽然那些人不认为自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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