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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花娇已然死亡，仵作自然就不会对伤口进行缝合处理。
他说话的时候，盯着花娇那张很恐怖的脸。
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娇声娇气，可配合她那张有点儿恐怖的面孔，让人着实毛骨悚然。
花娇是鬼？
聂山这时候倒羡慕留在外边的衙役了，最少他们不必面对这么让人恶心的事情。
聂山认识仵作老吴，他知道老吴是个有经验的仵作，如果老吴连一个人的生死都看不出来，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不知道自己在鬼怪说中痴缠的时候，沈约居然跳出了那愚昧的陷阱。
聂山对沈约更是佩服。
沈约淡然道，“因为我不瞎。这里场面虽乱，但验尸工具摆放的却是井井有条，适合解剖尸体的顺序使用。吴仵作手上有茧却无新伤，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严谨、认真，做事熟练的老手。”
这种情况下，平放的尸体倒没什么问题，可尸体坐起来，那种挤压力自然会将人的内脏从体内顺着伤口挤出……
聂山不知道如何形容呼延通眼下的情况，但他知道，沈约绝不会将呼延通一刀砍了为花娇申冤。
他一辈子也断过不少案子，可从来没有像这个案子让他感觉到这般头痛。
开封府衙的仵作房也不例外，是在衙内偏后的位置。
沈约沉吟道，“呼延通怎么杀了你？”
房门推开，聂山哪怕看惯了生死，见到眼下的一幕仍旧感觉肠胃不舒服。
聂山暗想你们这些废物，沈约不让你们承担风险，可你们忘记自己的职责了吗？但见那些人诚惶诚恐的样子，知道这些人是被吓的不轻，倒很难勉强。
那几个衙役慌忙跪倒，“沈大人说我们不用进去了。”
人有假死的情况！
花娇咧嘴似笑，“公子还没有告诉奴家姓名呢。”
聂山想吐。
沈约缓缓道，“我只感觉到你很可怜。”
仵作房外不见沈约，聂山看到有几个衙役在探头探脑的向房内张望，冷声道，“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现代的停尸间还会对尸体做些处理，以求不对探望者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可花娇的尸体显然没有进行过仪容处理，她翻着白眼，舌头看起来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勉强遮体的衣裳满是鲜血。
花娇似怔了下，随即诡异笑道，“是的，奴家真的可怜，奴家无辜的被呼延通杀死，还请沈公子为我主持公道。”
沈约缓缓道，“吴仵作是个合格的仵作，经验丰富……”
聂山缓缓点头，感觉沈约说到点子上了。
真正的平等！
“你又知道？”花娇嘲讽道，“你才到这里，看起来却是什么都知道？”
停尸台坐着一女子，对面站着个沈约，其余人都是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聂山再皱眉头，搞不懂沈约为何有此一问。
沈约看了眼地上的众人，淡然道：“我不是仵作，但知道一个合格的仵作最先是要判断一人的生死。”
案件卷宗的验尸报告有凶手作案手法的记录，沈约这般提问，是不信他聂山给出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