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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约凝声又道，“你只是觉得是在为方腊行事，但你真明白方腊想做什么？”
花娇蓦地放声长啸，整个人变的异常恐怖，泛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约。
“花娇反正是死了。”占据花娇身体这人淡然道，“你们害死这多人，也不见你们有过愧疚之意。”
花娇怒道，“你不觉得这激将法太过低级了吗？”
——你究竟知道什么？
聂山越听越诡异，暗想你们究竟是怎么活转的，怎么一批一批的？
那些在门外的衙役听到啸声不由得连连后退，有胆小的双腿发软坐倒在地，哪怕聂山都是觉得心脏剧痛，不由得捂住胸口倒退。
花娇立即道，“好，那你把呼延通叫来送死！”
聂山顿时哑口无言。
花娇避而不答，只是道，“若说庙堂中祸害百姓的人中没有赵佶，你自己信吗？”
他不知道都子俊他们如何让这些人借尸还魂，可见花娇反常的身体迹象，知道这多半是超体变异改造的一个过程。
聂山冷笑道，“聂山不敢自比周昌，但你能比哪个？”他的意思就是，我是不行，但你呢？又哪里出色？
“你不知道，那我就话于你知道！”沈约字字清醒道。
花娇的神色却有了一丝惘然，随即握拳道：“当然是杀尽天下奸佞！明教创教，本是为了给天下百姓光明，可赵佶昏晕，害死了我们。”
聂山怒道，“哪怕是方腊在此，沈大人也不用巴结，你算什么……”
沈约怜悯摇头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花娇”未语，她虽然一腔愤怒，但对于沈约，火气却是渐熄，望见沈约的坦诚，她内心倒信沈约所言。
“国之栋梁？”
“你既然自认正气，那是否该为花娇做些什么？”沈约沉声道。
花娇盯着沈约，“沈公子，你认为呢？”
那些躲在停尸房外的衙役静寂无声，从未想到世间会有人问出这么大胆的问题。
沈约赞同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个，但想你应该是心存正气之人。”
这寻常的话语经沈约说出，却如刺入她脑海中，让她本来顽固的意念产生瓦解。
话音未落，花娇纵身冲到沈约的面前。
沈约捕捉到对方神色的一丝飘忽，缓声道，“但你没有和他交流过，是不是？”
沈约平静道，“我有什么诡计？”
沈约淡然道，“我自然也杀人，可我手下不染无辜之血。对抗强权我不反对，但欺凌弱小却是正者不为。”
“很好。”
他已经第三次询问花娇这个问题，让聂山有些怀疑，暗想对方如果真有诡计，如何会告诉你，你问了又有何用？
花娇身体内的液体不流动，可她仍能和正常人一样运作？
“六贼该死，那赵佶呢，难道不是更该死？”
沈约默然片刻，再问道：“你活转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奉行的素来是忠君尽孝的信念，对父母之错，难以纠正，对君王的过错，虽期待能改，可若让君王因此赔命，那是很难设想的事情！
仵作房内阴气森森，花娇再用阴森的语气说要杀沈约，让聂山着实震惊，“你以为你是哪个？”
运作的道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