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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究竟知道什么？”沈约反问道。
沈约笑笑，“你说的对。”
沈约琢磨时，花娇厉声道，“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赵佶昏聩无能，天下百姓深受其苦。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汴京城妖孽横行，这样的国家，也有栋梁吗？”
停尸房只闻风声呜咽。
花娇冷笑道，“他做事聪明，不留人把柄，的确让人找不到杀人的证据，那赵佶呢？他杀的那些人可以不算？”
花娇嗤之以鼻道，“看起来你比我更了解教主？”
“当然见过。”花娇立即道。
花娇微滞，她本来怒气冲天，但在沈约的策略下，渐有茫然。
“你说错了。”
聂山再滞，“此为六贼所为。”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吗？”花娇冷笑道。
花娇嘶声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你活转的目的是什么？
花娇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声有着说不出的惨烈，“聂山，早听旁人说你有汉朝周昌之才，如今一见，也是不过如此。”
“该承担的，终究要承担才能解脱。”
他这般评论，可说是对沈约极高的推崇。
沈约见状暗凛。
他终究不是蔡京之流，可以颠倒黑白，凭良心而行的他，终于无法反驳那些惨烈的事实。
花娇突然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的，肠子要流出，眼泪却是干涸的。
沈约缓缓道，“因此我才让方腊今日黄昏和赵佶见上一面，了结此事。”
聂山怔了下，他倒不知道此事，不由茫然。
聂山喝道，“沈大人乃国之栋梁，你凭什么杀他？”
聂山微滞，反驳道：“沈大人冤杀了何人？”
沈约却如巍峨之山立在那里，雨阴风冷，不为所动。
日头高照，已是午时！
沈约伸手止住聂山，盯着花娇道，“你既然自认正气，又霸占着花娇的身体，鸠占鹊巢自然算不上正气。”
顽固的是执念。
花娇讶然沈约的推测神准，反问道：“那又如何？”
花娇肯定道，“这不过是坑杀方教主的一个陷阱！黄昏，西华门前，就是屠场！”
沈约沉吟道，“你见过方腊？”
花娇怔了下，她没想到沈约居然认同她的说法。
坚定的是正念。
“你看起来想要赵佶承担这个责任，但方教主绝对见不到赵佶。”
花娇却是不为所动，冷冷道，“因此做过的错事就可以不改，杀过的人就可以视而不见？”
聂山闻言大急，暗想这冤魂好不容易不谈花娇死亡一事，你如何会再把呼延通扯进来？
花娇冷笑道，“你巴结我也没有作用了。”
正念尚有存疑之感，何况执念？执念出了裂缝，那顽固就如冰山遇到阳光，隐有消融之相。
聂山立即道，“但沈大人方到京城，就尽忠谏言，除六贼，扫妖孽，重整我大宋气象，功耀千秋。”
见面如果能解决问题，那天下就无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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