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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
聂山发懵，忍不住道，“难道说，念奴娇很多女人，都如眼前的花娇一样？”
沈约脑海中重现呼延通动手的那一幕，那是一场诡异骇人的交手。
他将一切贯穿，明晰道，“嫖客多是生性风流，死活难有人理会，哪怕报案，以开封府眼下的能力，也少有人认真调查。”
他见花娇方才动手，却对沈约无可奈何，看出沈约要拿下花娇不是难事，按照他的规则，自然先将花娇拿下，啰嗦什么。但见沈约仍有耐心，终究不好多说什么。
沈约看到黑暗中那条闪亮的线索，倏然扭头向窗外看去。
“那时候呼延通神志昏迷，在你转化成花娇的时候，让花娇看起来像个怪物，这才让呼延通拼命反击。”
花娇微凛。
“那做过的错事就可以不改，杀过的人就可以视而不见？”聂山突然道。
花娇反问道，“你当然会把原因推到我的身上？”
沈约缓缓回头，再道，“念奴娇的女人自然不能尽数成为他们的实验对象，那样一来，念奴娇也不用开下去了。如此一来，要获得实验对象，就要从嫖客身上下手。”
众衙役胆颤心惊，面面相觑道，“有什么异常？”他们心道，最异常的就是仵作房了，沈约和一个冤鬼说个不停，难道是要做个驱鬼先生吗？
沈约脸色改变，让聂山不安，花娇见状，冷笑道，“怎么了，沈公子编不下去了？”
沈约轻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花娇，呼延通不过是为了妻儿，为了兄弟想要查案，他和你一样，都是可怜人。”
琴画书棋会引发无间地狱？
很多时候，认错看起来不难，但认错就是否定自己以往所做的全部意义，若非大魄力之人，本难做到。
沈约越说越是心惊道，“于是他们先发制人，让呼延通变得神志不清，然后杀了花娇。但呼延通为何下手那般残忍？”
“我不是可怜人！”花娇一甩头发道。
“但你们又都不是凶手。”
花娇没有反驳。
琴画书棋，无间地狱，然后是五龙……
没有泯灭良心的人，终究不能反驳那血淋淋的真相。
沈约发现花娇的微妙改变，沉声道：“你也想到这点了，是不是？但你一直拒绝深想，是不是？明教教你们这些自欺欺人的做法？”
聂山听到这里，内心凛然，暗想如果昨晚花娇真的变成方才那怪模样，不要说丧失理智的呼延通会下死手，哪怕呼延通清醒，恐怕也是要拼命还击。
沈约看着花娇，“你不是真正的花娇，对此事自然不知。”不等花娇说什么，沈约已道，“真正的花娇却知道念奴娇的很多女人不是她们自己。”
他看出明教宗旨对眼前这女人影响极深，遂用明教教规来让对方清醒。
很多事实，并没有那么复杂。
沈约点点头，“不错，那些女人显然也是和这个花娇一样，成为了实验体。”看着有些不安的花娇，“那应该是你的姐妹？”
在“李实”对他出手前，他的危机感就是不停的加重，到面对花娇的时候，等想到琴画书棋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警惕。
屏幕前的都子俊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