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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钗还给你，此间也还给你。”
水轻梦如亘古就站在那里般，手中拿着只银钗。
水轻梦又道，“不知痴为真痴，知痴方有醒悟的契机。”
水轻梦轻淡道，“我让你不是怕你，而是敬你的毅力、怜你的可悲。”
“嗔似消，实则深埋心底。”
魏若愚圆场道，“为师没有说你错。”
“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在证道，但对你来说，每一天都是折磨。”
“你说什么？”柳无眉倏然握紧腰间长剑的剑柄。
那银钗本来应该在她的发髻之上，竟被水轻梦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去，如果水轻梦取的不是银钗，而是她柳无眉的项上人头呢？
水轻梦随即道，“原来师尊是知道的。”
银钗刺在玉磨的地面上，轻轻插入，如银针刺入豆腐般轻易。
那几个同门又有凛然，感觉柳无眉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她柳无眉清清楚楚的记得。
当初这大殿气势恢宏，让岳飞、张宪也是叹为观止，可到如今，只有宗主魏若愚一人坐在高台上，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寂寞。
那顶嘴的少女闻言，若有所思。
她是不解，这才怨恨。
“闭关何意？”水轻梦略扬起纤眉，如同疾风动荡中的一抹坚毅，却无意外之意。
柳无眉拔剑，一剑刺向水轻梦的咽喉！
入缘就有果，无论善恶。
水轻梦径直道，“传播流言的不是崔念奴吗？”
真正的认知是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却不是执着于自己知道什么，因为你知道的，终究还是会改变的。
她柳无眉得魏若愚信任，立誓不负师恩，光大宗门，可却遭遇重创几乎丧命此间。
水轻梦扬声道，“无极宗虽在世上默默无闻，可素来自诩洁身自好，以修行、匡扶正道为己任。若我做错，师尊大可依照宗规惩戒。”
柳无眉见到那银钗，嘴角抽搐，不由伸手摸了下发髻。
可她随即发现她本不该留手。
柳无眉却是忍无可忍，喝道，“够了，水轻梦，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见师尊？你一再拖延，难道是在为你的奸夫争取时间？”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她既然选择和沈约同盟，那引发出的对沈约的反击，她自然也要担下。这是她选择和沈约共同破解无间地狱时就明白的事情。
水轻梦被泼脏水，却不恼怒，只是有些怜悯的看着几个同门，“你们看似逐理而走，但心中无根，终究为墙头之草罢了。”
魏若愚怔住。
柳无眉霍然回头，看向门口站着的水轻梦。
哪怕她拼尽全力，好像也无法奈何水轻梦半分。
众女子惊呼。
柳无眉带来的那几个同门闻言暗暗点头，感觉水轻梦说的有道理。
魏若愚更是尴尬，有声音传来，“水轻梦，你实在胆大妄为，竟敢对宗主如此不敬。”
“你难道真的不知此事，还是痴迷深种，让你故作不知？”
水轻梦在此间却停留了三年零九十七天。
她不想刺死水轻梦，但想教训下水轻梦，让水轻梦做人莫要这般狂妄。
闭关其实就是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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