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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看了梁红玉一眼，沉声道：“不错，我不想你们所有人失去理智。”
他一说出来，众人恍然大悟，暗想事实简单确凿，偏偏他们都如瞎子般视而不见。
他知道一切终究会变成泡影，就如上京城那般，可他仍不放弃当下一刻，竭力让众人保持清醒。
她只知道，所有人落入一个极大的圈套中。
“然后他们会获利？”邵青云思索道。
沈约的声音如沉雷般，“这世上有因果报应一说，但由于因缘错综，导致常人难明、难见、因此难醒。”
聂山是从高小山当初躺尸的情形、血字的运笔想到这点——躺尸的高小山无法完成那个“方”字的运笔。
众人立即止步，只以为有了什么危机。
有几人若有所悟，呼延明心睁着大眼睛，却是听的极为认真。
还有人不明所以，沈约已然道，“不错，一个已死了很久、血液凝固的人，自然不能在垂拱殿写出那个‘方’字。”
梁红玉恨不得飞过去，可见沈约仍旧稳如泰山的样子，只能跟随，在强调的时候，她突然在想，沈兄弟不是不知道情形紧迫，但这般时候，他仍旧和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从你们重回这个世界，就落入那些人的愚弄中。”
真相让邵青云益发的清醒。
沈约再道，“我再话于你们知晓一件事情，幕后推手将高小山的尸体放在垂拱殿，真正的用意是——不让我们知道方腊、赵佶并未见面。”
得沈约提醒，他发现对方所留的破绽其实极多，可那种时候，冲动的人，急于情绪宣泄，却根本无法留意那些问题。
沈约看着众人，目光如电，哪怕林凌云那般桀骜的人物望见沈约的目光，都是内心诧异，暗想世上如何会有这般明亮、看穿人心的双眼？一念及此，忍不住惶惶。
何为地狱？一念嗔引诱，就坠地狱，形如永劫城实验的伊始。
他也看出，沈约对明教并不抱有斩尽杀绝的念头，既然如此，他此刻反倒要照顾下明教众人的情绪。
众人暗想，那“他们”真的损人不利已，可他们却真切的知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而且很多。
清醒的人，才会主动寻求应对的法门。
最终的结果，是汴京城所有人变成不可控的怪物，然后随着空间全体覆灭？还是有人真正的清醒，带领所有人走向光明之路？
无间地狱已然开启！
以减一人、增一人诱发世人心中的杀机、痴迷，进而延伸为嗔怒，死后生、生再死，让世人在生死中麻木的如同枯黄落叶、地狱亡灵，却不自知！
沈约未说，可他知道，事情已绝非萧楚说的那样简单。
聂山突然道，“沈大人不说，下官倒不觉得，沈大人一说，下官才发现，高小山绝写不出那个‘方’字！”
“如今所有人有着极大的危机，也是极为微妙的时刻。”
想到这点，梁红玉几乎急的双眼冒火。
这是他一开始就做出的结论，林凌云当时很有嘲讽之意，可如今沈约再说，邵青云凝重道，“他们想挑拨明教和朝廷的矛盾，这才做这般文章。可是……赵佶，为何没和方腊见面？他不是不守承诺？”
伊始的时候，她只当沈约说的是放屁，可当沈约拨开迷雾、梳理线索的时候，她才发现沈约说的丝毫没有说错——一只幕后之手正在调动着她们的情绪，操纵着她们完成极为险恶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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