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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太多人想到达生命的尽头，若是知道自己会不死，那迟早会发疯的。
从痴迷、到少迷、最终清醒，终究跳脱五蕴的牢笼。
方腊注目在玉佩之上。
方腊握剑在手，手在颤抖，缓缓提起，看起来就要向脖颈上割去。
黑夜里，火光下，玉佩散发着微弱却不屈的光芒。
他和沈约认知的日子虽不长，但对沈约的信心却是一日比一日坚定，坚信沈约这般做是有缘由的。
他们不知轮回真谛，却想当然的认为，轮回之人自然知道更多的事情。但他们却不知道，正是他们墙头草的作风、以讹传讹，让这世上更增痴迷之气。
“方大民虽然利用你们的实验问题暂时占据了上风……”
赵佶自从醒悟后，如同变了个人般，见方腊手在颤抖，赵佶颤声道，“我最知方教主的心思……”
崔奴儿用脚尖踢了下剑柄，将那薄剑踢到了方腊的面前，“你自我了断吧，还能留个全尸。”
方腊盯着地上那薄剑，有着说不出的凄凉落寞，他缓缓伸出手去。
围观众人倒觉得崔念奴说的很有道理。
众人闻言，心有戚戚，暗想赵佶说的不错，谁又能想到一个曾经的恶人转世后，竟如此的刚正不阿，甚至要带世人走向光明？崔奴儿前生善良受苦，今生却变得心狠手辣！
“依赵某看来……”
沈约喃喃道，“不对，很不对。”
晚风起，吹皱众人的衣袂，吹到方腊的身上，更显无情冷然。
沈约沉吟道，“可方腊最终还是会醒的。”
“方教主恐怕不是方大民。”
那块玉佩、教徒眼眸中最后的光华，都足以唤醒方腊的灵性和清醒。
方腊前生是个恶人，超过许多人的意料，可正因为这样，让众人难免思索自己的前生。若自身的前生同样为恶，难道说要尽数抹脖子不成？
崔奴儿一滞。
伊始时，他声音有些颤抖，说到这里，他变得坚毅起来，“赵某对夜浮生、崔奴儿的遭遇深表同情，可若是前生之事一定要算到今生，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能活。”
对于很多人而言，痴迷就是一生，可对方腊来说，他顿悟再迷，要跳脱痴迷只需要一点清醒。
沈约叹口气道，“方腊不死之躯，别人无法杀死他，他自己也不能杀死自己。”
这本来就和一个人入梦化作旁人，却忘记自己的本体般。
轮回之妙，莫过于此。
有的人心若死灰，可有的人，终究保留了心中最后的光辉。
崔奴儿喝道，“当然！”言罢却是有些异样。
他低着头，因此少有人看到他眼中突然有了那玉佩一样的光泽。
崔念奴的目光从岳飞身上掠过，冷笑不语。
都说僵尸脱离六道众生，不死不灭，可不死未见得是好事。
岳飞淡然道，“你既然知道崔念奴的一切，能用崔念奴的神通，方大民如何不能？”
水轻梦终于说了句，“那都子俊的计划，好像就有问题？”
岳飞反问道，“你认得我们？”
岳飞双眼清亮，“你还顺便学会了崔念奴的神通？”
琴丝喃喃道，“我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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