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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沉冷冷道，“尝试说服我自己，是否再给你一次机会。”
带着一丝得意，刘启一字字道，“你再没仇恨的寄托，也就无法活下去。因此，你不会杀了我。”
“你？”
刘启止步，他的衣袂无风自动。
刘启笑了出来，“这不是自信，而是因为不但你了解我，我更了解你。”看着夜星沉，刘启清楚道，“你只想折磨我，因为不这样，你就无法活下去。”
不在幻想中破灭，就在幻想中毁灭。
张继先无语。
听起来大义凛然的，通常只是听起来如此。
夜星沉很清醒，因此他对当年刘武看不出的事情了如指掌——并没有因为愤怒，让他产生不理智的行动。
刘启看起来很清醒，也很自信，甚至可说是得意，“可是……你不会杀我的，是不是？”
只一步。
可刘启居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凭什么认为刘武不会杀他？
夜星沉冷冷的望着刘启略有抖动的背影，“经历这些年，你仍旧和以前般狂妄自大。你真的以为，我说出往事，只是想要在外人面前羞辱你？”
“感谢谁？”刘启狐疑道。
夜星沉淡淡道，“直到如今，我才相信，当年的婉儿，不但‘骗’了我，还真正骗过了你。”
“你还有别的解释吗？”刘启眼珠转动，警惕的试探。
“我说出往事，只是想要最后的尝试一下。”夜星沉喃喃道。
很多人，只是欠缺一个清醒。
对于熟悉的规则，他玩的比谁都好，但他在此间多年，却始终不明白这里的规则。
枫树如冰般断裂，空间冻结……
但这是根本不存在的。
若非这般，刘启会崩溃的。
于是当一个男人清醒的从幻影中跳出，会发现他心中的女神，或许比常人还要不堪。
刘启身躯僵硬，霍然转身，他终于听出夜星沉的决绝。
“尝试你是否有挽救的可能。”
“你刘武也一样。你生下来，就注定是个糊涂虫。”
这就和一个男人爱上个“女神”，整日神魂颠倒般，他爱的其实不是女神，只是自己脑海中构造出的幻影和美好远景。
大家兄弟一场，彼此彼此。
沈约突然有丝悲哀。
道家讲求修身养性，可哪怕张继先，听到景帝、梁孝王的往事，都觉得夜星沉实在太宽容了一些。
他实在搞不懂刘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
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刘武这般？
沈约暗叹，他知道刘启是自负到自大，自大到彻底的迷失，认定自己的一切，绝对正确。
一切超越了他刘启的想象和认知，让他无所适从。
夜星沉淡然道，“你能活到现在，应该感谢两个人的。”
盯着夜星沉，刘启凝声道，“你若想我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方才那种危机，你都不顾危险的将我救下来，只因为我死了……”
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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