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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如何自毁？抹去程序内存占用、清除程序产生的数据和痕迹。
夜星沉轻叹道，“是的，我明白。不解决的问题就是障，世人习惯掩埋、却不解决问题，导致障越来越多，最终吞没自身只能崩溃重来。对修行者而言，越来越多的障，一定会阻挡修行。释家所言的无漏，就是说此人能真正的解决世间一切问题，进而再无烦恼，可真有这种事情吗？”
真正高尚的品格当然不会互相侵轧，而是彼此欣赏扶植。
夜星沉凝望琴丝片刻，似在思索什么，“为什么选择聂山做第一次信息传递的实验？”
修行中的累世修，直至圆满的过程，处理的就是这种问题。
顿了片刻，夜星沉终道，“我同意你构建婉儿的灵明点，进而追踪女修的下落。”
世人自以为不惑、看穿一切之时，就是世人将自己锁起来、接近灭亡的时候。
琴丝正看着实验椅上的聂山。
琴丝沉默。
琴丝沉吟道，“在那个空间层，沈约能用之人并不多，聂山是符合条件的人，他同意帮我们。”
她说的是实情。
琴丝笑笑，“这一刻若不改，那你永远不要希望未来会有什么真正的改变。沈约明白此理，因此他虽面对着比1125年空间层还要困难的局面，他却会竭尽所能的解决面对的问题。你同样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的，是不是？”
这同样是事实，他夜星沉自诩人生经历奇诡，可琴丝的人生，更是起伏跌宕！
夜星沉自然明白琴丝的更多意思，淡然道：“你未见得比我年轻。”
“为什么选择聂山？”夜星沉再问。
夜星沉目光闪动，“那是注定要死的一批人。”
“绝不是！”
“但聂山只怕难以完成你的希望，聂山不过是汴京事件中一个尘埃。”夜星沉缓声道，“你需要更多的实验体，才能帮沈约找到女修的下落。”
洋葱空间自毁或许和程序中止不同，可过程很有类似之处。
空间分层存在。
琴丝摇头道，“如今的我，发现绝不是这样。”
他终于下了决定！
琴丝早就等待这一刻，“要最好的构建，自然需要最多的数据。因此我需要的是你记忆中，关于婉儿的全部数据！”
可太多人却是习惯逃避问题，坚信只有“自我”存在，才能确定自身的意义，但太多“自我”的存在，反倒会让世人陷入困惑疯狂。
“对于很多人，历史就是历史，那不过像一页文字、一组数据……”
世上太多叫着权利，却无担当、无主见，甚至无思想、随波逐流却自以为独立的人物，唯独少了琴丝这种坚持所想，独自为之奋斗、甚至可说为之奋战的品性。
因为创世镜的空间规则，在洋葱外层空间的人，无法知道内部空间的改变……琴丝和沈约都想到了，如果外层的人可以感知到内层的改变呢？
椅子上的聂山双目紧闭，似处于深度昏迷中。
琴丝微笑道，“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并不意味着不存在的。”
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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