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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内核开始碎裂化空，然后逐个空间层接连破碎……
一个自以为知天命的人，多半不会再去求索什么。
以庄周之能，尚会产生这种困惑，沈约自然知道聂山在困惑什么。
从聂山身上移开目光，琴丝盘算道，“沈约要做的事情很多——找到女修，说服另外一个空间的末世人齐心协力，拯救汴京百姓……”
“因为我算来算去……”
庄周梦蝶，不知蝶是庄周，还是庄周化作了蝴蝶。
既然定型，就不会改变，既然不改变，那对新事物就会处于排斥的情况。
看着沉吟不语的琴丝，夜星沉缓缓道：“你还在奋力前行，我有什么理由坐享其成？”
其实属于哪个记忆并不要紧，真正的修行者无论有多少记忆，可若知道修行至理，就不会疯狂，他会逐个破解记忆中的问题。
“我还能做些什么？”夜星沉主动道。
她说的让常人难以理解，可夜星沉显然明白，他轻叹一口气，缓缓道，“我早明白合一在当下此刻，可你这个非修行者，却更明白此刻的真正深意。”
琴丝解释道，“水轻梦如今在全力以赴的感应另外一个空间的水轻梦，期望最快对沈约形成助力，但只凭这两人来制服女修显然是不够的。”
琴丝轻吁一口气，“很好。你终于决定和我们全力合作了。”
琴丝摇摇头，“我不需要和他商量，他会明白。”
空间破碎倒灌看似匪夷所思，可更像女修启动了洋葱空间的自毁功能。
夜星沉目光闪亮，暗想这实在是世间少见的女子。
哪怕孔子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这本来也是沈约一直以来解决问题的方法。
单鹏对此很是了然，这才制造了封锁空间，暂缓空间自毁的进行。
琴丝笑了起来，“很好。”
琴丝的身旁站着夜星沉，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琴丝终于看了夜星沉一眼，“像你这种、能够不断接受新事物的人不多。”
以他的情感，很难容忍别人构造个如同傀儡的婉儿，但这一次，他终于不再反对。
“但你用聂山作为实验体，试图将聂山的记忆传递给1126年那个聂山的时候，有没有和沈约商量？”夜星沉缓声问道。
夜星沉目光微闪。
面对真相，来一个问题，他就认真的解决一个！
孔子的教学手段不差，但老子对人性的认知显然比孔子更高明一些，是以才会说出“物壮则老”之言。
琴丝慎重道，“可对真正的修行者而言，他既然在那一刻，那一刻就是活生生的一刻、证悟的一刻。修行者坚持的理论是——要改变的不是过去、不是未来，而是当下一刻。只有在当下一刻做出改变，才会有真正的改变，才会有真正的奇迹！因此沈约不能对汴京百姓的死难视而不见。”
琴丝给的答复是——那多数人都会疯掉的。因为内层改变了太多次数，一个人如果拥有太多不同的记忆，那如何来确定自己属于哪个？
因此一个人在四十自以为不惑的时候，实则主动将自己的人生定型为一眼可见尽头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