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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又不由向同样茫然的赵桓看了眼，孙傅再想——我一直以为天子为天，可这个天真的明？是不是和我一般的糊涂？
“可我们目前，仍无法对这种关联做出定论。”史密斯先生遗憾道，“还是要依仗沈约，我们才能有这般进展。”
这种人物自然孤高，既然如此，他们见多了聂山的孤傲和清高，倒不想聂山也会如此请教一个人。
扭头看向赵桓，聂山身躯颤抖下，“圣上……禅让……”
琴丝并不多问，一挥手，一段影像竟出现在众人面前，那赫然是沈约在垂拱殿内对聂山的侃侃而谈。
他并不知道，在内层空间的他霍然睁眼。
孙傅能当上枢密使，不是因为他的军事才能，而是因为他的文采，是以他倒知道沈约所言出自哪里。
沈约目光咄咄，如明光刺入聂山的心间，“你因厌奸邪，这才守正，那你既知明途，为何暗行？”
“你既有痛苦，自知矛盾。”
“知道什么？”末世人倒多不知道。
“你何须问我？”
聂山内心颤动，只感觉思想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但还有一层迷雾挡在其中，“何为末，何为本？”
坐在实验椅上的聂山轻叹一口气，“沈先生高见。”他睁开双眼，目中更见清澈。
沈约笑了起来，“世人颠倒梦想，执幻为真，究其原因不过是苟且眼下，忘记了本心。你本心何在？”
有人无法处理这种认知偏差，就会变成精神病、或者人格分裂。
有末世人聚集过来，轻声问，“什么互联？”
众末世人见状，都是露出惊奇之意。
既知明途，为何暗行？
聂山轻叹，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多谢沈先生指点，在下再无疑问。”他这般说的时候，目光炯炯，其中蕴藏的痛苦、迷惘和阴翳竟消失不见。
奸佞一心搞倒忠良，本是因为他们知道做不到如忠良那般问心无愧。
聂山微微点头，他正是困惑这点。
赵桓既然将聂山和周昌相提并论，聂山的正和忠就是不言而喻，事实上，哪怕眼下朝中文武，对聂山都如对李纲一样忌惮。
不要说他不明白，哪怕一个现代人有了两种不同的记忆，都会惶恐不已。
沈约说的简单透彻！
大宋素来重文轻武，枢密院这种军政大权，也多是由文人来担当，因此像狄青那种以一介武夫，竟掌朝廷最高军权的事情，在大宋实在是极为罕见。
沈约明白聂山想说什么——在内层空间中，聂山的记忆是赵佶没有禅让，赵桓并没有登基，赵佶准备让岳飞继承王位，但如今，却是赵桓当上了皇帝。
这句话盘桓在孙傅的脑海中，让他忍不住在想——我自以为聪明，两手准备，可议和要靠金人的慈悲，神兵需要郭京的协助，那我呢？环中在哪里？我自认为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凭此看来，不过是红尘中被人摆布的可怜虫。
最完美的还原，自然需要最全面的数据来支撑。
八字如刺落在聂山身上，让他有了痛苦之意。
众人多是惘然。
琴丝眸光微闪，低声道：“有互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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