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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娄室惘然若失，喃喃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男儿？恨不能亲眼一见。”
“最先知道她心愿的……是单鹏。”水轻梦肯定道。
沈约清醒道，“传说中，单鹏、巫咸本是女修的左膀右臂，他们本该听从女修的命令行事，可很显然，单鹏和女修背道而驰。女修很恨单鹏。”
无数的空间，无数的层，无数的与你一般的人物，痴迷于眼前的变化，从未想到统一起来。
“根据我的感觉，单鹏的认知远超女修。”沈约缓声道，“看来他不但天赋异禀，还理解了天女的想法，甚至习得天女的技艺。”
他自跟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以来，灭辽击宋，屡克强敌，可说是所向披靡，这般人物满目都是壮志豪情、天下大业，自然难想到死，更难想到自己打造的王国同样会毁灭。
“那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完颜娄室忍不住说了句。
世上还有无数的空间。
完颜希尹不由道，“或许女修是单鹏所爱的女人？”男人对于爱着的人，总会有宽容态度的。
水轻梦淡淡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哪怕女修就要灭世，你还不是茫然不知，做着你的一统天下的大梦？”
水轻梦缓声道，“命数岂是说改就改？再说张角空有大志，可他还不如张道陵近道，自然得不到天女的相助，难免覆灭的下场，但张角毕竟是不世奇才，他留下了两个巨大的影响。一个就是——因他之故，黄帝的秘密被世人挖掘，曹棺因此逆天行事，招魂引发汉末的灭世。”
“哪几人？”完颜娄室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听水、沈二人交谈，才发现自己以往所知，不过沧海一束。
天道损有余补不足，人道损不足而奉有余！
“因此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世界趋近混乱，能够独善其身已是不易。”
完颜娄室微有脸红。
完颜希尹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他说话时目光闪亮，感慨中带着钦佩，同时有赞同之意。
沈约笑道，“其实我们讨论过一次了，难道你不知道？”
可沈约说的不错，这世上本没有永恒之事，王图霸业，终成尘土，一念及此，完颜娄室反倒觉得以往所为略有可笑。
沈约笑道，“如果单鹏能实现他的宏愿，那我们危机自解。”
水轻梦没有沈约想的那么繁琐，缓声道，“我不知道女修如何变作了天涯，天书上就是这么写的。不过天女的心愿，就隐秘的一代代传了下来，分别被几人知晓。”
众人听了，倒很理解此事。强势女人恨一个男人，很多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忤逆她的心意。
聂山道，“听闻张角是病死的，他好像没有改变自己的命数？”
水轻梦凝眸道，“单鹏若想实现他的心愿，就需要帮手。”
水轻梦摇摇头，“托梦的过程迅疾而简练。”潜台词就是——她终究和内层的水轻梦不同，所知并不统一。
水轻梦又道，“但张陵之子张角，却认为人定胜天，期冀以人力补天……”
这概念听起来极为奇异，可世人岂不是从来没有认清过自己？扩而推之，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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