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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并没有径直说出答案，只是道，“李八百的计谋层出不穷，那时的孙思邈虽能和本源世界的自己沟通，可让复制世界的孙思邈接受一切，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疆场厮杀，同样是人性比拼罢了。
因此，李八百还是李八百！
天涯轻声道，“聂山，你不应该这么认为，你保留良心虽然痛苦，但你同时保留了证悟的最后期冀。相对那些让自己完全麻木不仁、泯灭良心的人，你留有了希望。”
众人暗自心寒，心道这个裴矩比起李八百而言，着实不遑多让。
沈约沉吟道，“李八百应是李家道的人物？”他听水轻梦说过四道，对此记忆犹新。
众人暗自叹息，心道完颜娄室所言虽不中听，可着实对人性观察入微，也怪不得他疆场能屡战屡胜。
但让一个复制世界的人物，相信他是被复制出来的，这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沈约不等问出，天涯已道，“那人叫做裴矩。”
沈约微微点头，“想必如此。”
众人望向聂山鬓角花白，暗想聂山着实是感同身受。
众人知道天涯在帮聂山清理脉轮，一时沉默。
众人多是不解。
等光芒散尽，沈约才道，“天涯，你叙说的时候，满怀希望，看来张仲坚战胜了心魔？”
天涯轻声道，“你说对了。这里面，最痛苦的无疑是张仲坚。”
聂山终于说了一句，“那个佞于隋而忠于唐的人物？”他熟知历史，知道裴矩此人经北周、隋、唐三世，始终高官得坐，着实算是个人物。
完颜娄室却是目光微亮，随即抚掌笑道，“正应如此，我漏算了张仲坚。张仲坚可成为李八百的棋子。”
有钱有闲，大多人都可以装的高尚，而在压力重重下，还能保持如一的人，方有坚定的意志。
四壁有柔和的光线聚集在聂山头顶，注入他的身体，聂山盘膝而坐，神色释然。
“那楼观道的道主……”
“此为驱狼逐虎之术。”
沈约知道天涯的矛盾仍在一点——因为没有自我，天涯就对拥有自我的人类、为自我做的一些事情，仍旧无法认同。
聂山心中微震，双手合十道，“多谢点醒。”
天涯突然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一个人换个环境，表面上是可以改变，因此世人多是不停的转移环境，试图解决人生矛盾。
沈约沉吟道，“孙思邈本来让人无话可说，但在最后关头，唯独他没有到达复制世界。李八百莫非就是利用这点？”
聂山同样如此。
天涯喃喃道，“可李八百却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他也是不世之才，很快发现孙思邈的漏洞所在。”
沈约笑道，“天涯，你虽天真，却终于对世俗看得清楚。”
暴发户不能成为贵族的根本原因，是因为缺乏操守，一个人能否变化，本质看他的毅力。
一个人活在错误中，知道错误，却不得不维系错误时，有的人选择麻木不仁对错误熟视无睹，有的人选择泯灭良心和奸邪同生共存……
完颜娄室皱眉思索，“孙思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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