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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无功的遮掩错误上？用于如玻璃杯的苍蝇般，向着光明，却在原地转圈之上？
裴茗翠不知道自己的问题。
萧布衣冷漠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李玄霸，和悲痛欲绝的裴茗翠完全不同。
沈约言语平和，并没有和她针尖麦芒的辩驳，让她恪于原则，允许沈约说下去。
言落，泪下。
这是世人最后证悟的机会，若不能抓住，只能转入轮转，就和考试不成，就得补考，但下一次的补考难度，会因为混乱而大幅度提升。
沈约一字字道，“你知道无法阻拦萧布衣，因为萧布衣必须给跟随他的那些人一个交代！但这成为你内心中、永远的痛！”
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一切问题，都是有原因的。
那人傲立在众人之间，众人均是俯首靠后，对那人形成环拱之势。
裴茗翠欲言又止。
沈约凝望着裴茗翠的神色，缓缓道，“我们先说说李玄霸，你爱他，但在他要死的时候，你却无法救他。”
她因为骄傲，才会一视同仁。这听起来自相矛盾，实则是她对任何人，都维系着自身的原则。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强权谄媚、见弱者霸凌的人不叫骄傲，而叫做变色龙。
沈约亲探天子基，就是为了查询实验问题出在哪里。
他哪怕看起来很谦逊，但沈约一眼就能看出他骨子里面的骄傲。
临终的中阴态，世人在那一刻获得的一切，要乘七倍以上——清醒加倍，混乱同样加倍！
裴茗翠好似处于临终中阴的那种状况！
沈约一入天子基，和裴茗翠略加交谈，已有九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问题出在裴茗翠身上！
周遭环境竟有波涛起伏，二人看起来如同置身汪洋中。
那一定就是萧布衣！
裴茗翠想不明白，这才一边听沈约叙说，一遍竭力的想要找出原因。
裴茗翠微怔，沈约这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无法放下李玄霸。”裴茗翠再愕，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事事出乎她的意料，但沈约开口就说中她的内心，让她不由道，“我放不下玄霸？！”
裴茗翠眼角抽搐。
修行是尽力先让人的气血稳定，进而造就精神稳定，稳定了，才有前进的可能，这也是修行前要静下来的原因。
沈约脑海中重过方才看到的影像，放大细节，很快发现李玄霸临死前，除了裴茗翠，其实还有很多旁的人物，只是那些人物很模糊，模糊的让太多人无法留意，但在沈约的融入侧写后，一人清晰的出现在那个模糊的影像中。
当然！
人之血气对世人的影响，反应在情绪的不稳定上。
裴茗翠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劝我放下？”李玄霸是个骄傲的人，她何尝不是这样？
裴茗翠蹙眉道，“是有些奇怪。”在她的意识中，她的确等待的太久了，但直到遇到沈约，她才发现自己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记忆！
沈约再道，“我不会劝你放下。”
他看起来随性而行，但真正正确的举动，本来就是跟随心性。只要在改良，只要在改好，只要在改善，沈约从来不吝花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