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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想在他那个年代，精神分裂的人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分裂，才会在各个性格中切换游荡，可女修明知自己的分裂，却乐此不疲，还制造旁人的分裂，这种精神状态，着实罕见！
女修微有沉吟，还是道，“或者说，他的情况，和裴茗翠很是相同。”
沈约摇头道，“绝不会和我相同。”
你将烦恼推给别人，却谈自己不再烦恼，就像你拥有亿万，却说自己不重金钱般……
沈约轻叹道，“我分身乏术，你却化身千万。”
空间中无数影像，每个影像中又尽有裴茗翠、李玄霸二人。
沈约判断道，“你若真的胜得畅快淋漓，如何会这般不甘？”
女修冷哼道，“当年单飞所遇局面和你类似。”
光波至，裴茗翠同时睁眼，见到沈约先是微喜，可见到周遭变化随即惘然，惘然又转成骇然。
沈约微皱眉头。
看着沈约，女修又道，“单飞就是不明白这点才痛苦，你若知道分裂之欢愉，恐怕也会乐不思蜀。”
此间无想有情天当然不是地狱，但因裴茗翠一念执着，化作因缘难数。
女修再度打击道，“六甲神兵将至，末世人对天子基同样蠢蠢欲动，你在这里耗费时间，又如何帮得了他们？”
影像中诸多复制体，或轻声慢语，或含情脉脉，或神色痛楚，或伤心欲绝……
沈约恍然道，“你将单飞心爱之人，化作了千万？”
女修再不用虚幻的怪物恫吓沈约，因为她知道对沈约而言，幻相不过是空相，空相何足畏惧？
沈约沉吟道，“你若肯说出真相，我有什么理由不听呢？”
女修喝道，“尔敢……”话未说完，她的宝相庄严倏然扭曲变形，已不成形体。
沈约摇摇头，“我暂时猜不出来，但我已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言罢缓声念道：“临虚兜天界、裂、震、潜、行！”
痴迷驱动着愤怒的火焰将世间炼化成地狱。五蕴不去，地狱怎空？
沈约不理女修无情的讽刺，平静道，“你虽然说的很好，掩饰的很好，但我还能感觉到你的不甘。”
沈约见状轻叹道，“欲界六天，下三天沉欲情重，上两天浮逸多心，唯独第四天兜率天，欲轻逸少，处于诸毒中最是轻微之境。单鹏所创咒语，本是为了应对你女修制造的这种情况。”
女修倏然色变，她如何不知道沈约的咒语，就是单鹏传下的九字真言？！
为何心无挂碍？
女修听出沈约暗讽她的意思，勃然色变，可随即风轻云淡道，“单飞苦苦追寻曾经的那个恋人，最终虽从幻海出离和恋人相聚，却是依仗旁人相助。但以他之能，明知还有诸多因缘等他化解，却再不敢尝试，只能带着恋人和神农离去。神农曾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可他在看清诸多世界、因缘不尽的情形，还是违背了誓言，选择放手。沈约，你真觉得以你之能，可以超越单飞、甚至神农吗？”
地藏王曾经言及——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女修淡然道，“我为何要痛苦？世人想方设法的寻欢作乐，各种猎奇冒险，感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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