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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感受不同的人生，不就是试图感受不同的乐趣？”
那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女修怔了下，她对顶尖绿茶的概念不清楚，但知道绝不是好话，脸色微寒。
女修不动声色，“哪里不是真相？你比亲身经历的我更知道真相？”
而光波散处，有极多的幻影闪现出来，其中尽是裴茗翠、李玄霸的影像，而靠近沈约之处，就有一对。那其中的裴茗翠盘坐闭目，身后的李玄霸持刀而立，见到沈约，倏然露出警惕之意。
“听你的意思，单飞曾经尝试过合一？”沈约突然道。
女修微笑道，“很好，你能认清楚这点，我很替你欢喜。”
心经有云——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
沈约轻叹道，“你对旁人残忍，对自己也是一样。你化身无数，难道从来不知其中的痛苦？”
女修目光闪动，“你的确是聪明绝顶，一猜就中！”
女修神色变冷。
既有因缘，就要解因缘，因缘不解，空谈四大皆空、已达无漏无烦恼之境界，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女修目光闪动，故作坦诚道：“不错，你想听听？”
沈约浮出微笑道：“你现在说的任何话语都是似关心，却又加重对方的负担，为人好，却恨不得拉对方进入深渊。我们那个年代的顶尖绿茶，见到你，恐怕都是自叹不如。”
“那你觉得神农、单飞会去哪里？”女修直指问题关键。
“我只觉得你说的不见得是真相。”沈约目光透澈。
轻蔑的笑，女修缓声道，“度人需要时间，你如何度得了千千万万的裴茗翠？更何况，你莫要忘记了，哪怕在天子基，你救下的那些人，也不见得绝对安全。”
真言出，一道道光环从他周身扩散而出，形成极为细微的波纹，向无穷无尽的空间拓展开来。
有五蕴遮，人迷其中，贪嗔痴聚，疑慢熵增，天底下到处都是偏见、傲慢、质疑、贪婪……
你能否想象，有一天，有无数的重复体向你凝望的场景？密集恐惧症的人，对此恐怕会深有感触。
但这些复制体显然亦有感知，在光波涌至时，终于发现异常所在，循着光波找寻源头，于是片刻间，无数人、无数眼，尽皆向沈约望了过来。
沈约笑笑，“我若知道吃的是屎，还是会忍住去吃的冲动。”
这就是沈约方才见到两人！
沈约要度裴茗翠，女修就告诉沈约真相，“你无法可度！”
法门清晰明了，沈约既然可观五蕴成空，女修所做幻相不过是五蕴产物，沈约何惧之有？因此女修也用真相反击沈约。
把问题交给别人解决，不意味着你已解决了这个问题。
执着方有牵挂，空相如何牵挂？依照波若波罗密多的指引，就是走直达实相的明途，你要达实相，当然需要知道何为空相。
可世间地狱怎空？
只要是真相，无论是美好的、丑陋的，他倒都是来者不拒，这本是他和寻常人不同的地方——常人只喜欢听虚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