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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声音说的奇怪，同时没头没尾，哪怕沈约都是一时间不明所以，不过他随即用意识回应，“你们是谁？”
这就如白云苍狗肆意变幻，日月却是永恒其中般。
女修作祟？
那个声音始终维系着缓慢、凝滞、但同时还算固定的节奏，听起来倒像人工智能初期的声音。
我若不执，何须断水？我若无心，万事皆休！
那个声音居然像明白沈约的困惑，随即道，“我们的确是因为天女，这才叫这个空间为逝水。”
“我们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那个声音再道。
他着实没想到这个结论，同时感觉这个结论很奇特——什么叫我们是神农？
世人却多将“知道”认同于“证得”！
如果简单来讲，他认知的这种现象就像看到珊瑚般。珊瑚是由珊瑚虫分泌物聚集而成，本质来讲，珊瑚上有很多珊瑚虫，可世人提及珊瑚，却只是涉及到那个固有的形态，而忽略了成千上万的微生物。
在李玄霸领悟那一刻，无想有情天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空间！
在沈约看来，李玄霸或许武功极强，但李玄霸对自身的认知，只是到了修行的领悟阶段，李玄霸能否证得和解脱，要看他自身的造化。
世人以自我固化了空间认知，就如游戏的NPC般只看到周遭固定的地图，却忽略了其余的微妙变化。
知道不等于理解，理解不等同领悟，领悟不同于证得，证得未见得可以解脱！
沈约却等了片刻，在李玄霸最后的关头，他以真言再点。这就和临终之人，被修行者超度般，修行者仍试图让临终之人转于清醒，可临终之人能否清醒，仍看临终之人最后的那刻认知。
这一次劝，并非恋人的那种痴缠，而是置身情感之外的清醒。
沈约对此极为了解，因此对空间的流逝很敏锐。
裴茗翠离去，她需要重启孙思邈的计划，她无法再等。
那个声音轻叹道，“很好，你能想到这点，一切更好解释。”没有停顿，那个声音再度道，“我们就是创世镜的制造者！”
他的意识竟被对方收到，随即有了回应，“我们是神农！”
沈约动念不染，如同计算机分线程运行般。
这就好像在地球上看得到银河系外的星系，却以为已到达那个星系、完全了解那个星系般的荒谬。
他处于一个空间流逝极快的空间内！
那声音很是缓慢，慢的就和一个录音磁带被放慢了数十倍才传到沈约的耳边，若非沈约有着非常的分辨，简直无法分辨出声音的含义。
裴茗翠一念执于救回李玄霸，再加上女修暗自作祟，将此间引入李玄霸的神识，两人执着交错，这才产生无穷无尽的纠缠。
沈约听到“逝水”两字微有诧异，因为他想到了天女所造的逝水枪。
但李玄霸问题仍在。
沈约定在逝水中，却想到了关键的结论，“你们是很多世界的神农汇聚到你们眼下的空间内？”
为什么？
“因为我们认识的天女，和你们认识的应该不是一人。”那个声音说的简直是颠三倒四，让人不知所云。
“或者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