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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张继先回忆道，“关羽说完这句话后，随即破空离去。”
张继先唏嘘道，“但他很快证明了自己并非虚言。”看向铜镜中的赵佶，张继先缓声道，“圣上应该还记得我招来关羽一事？”
沈约点醒道，“你心自知，何必他求呢？”
赵佶苦笑道，“想摆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如今最苦恼的就是上朝，看到一堆人跪在我面前高呼万岁什么的，只有着说不出的可笑和苦恼。”
看向天庆观内的张继先，琴丝缓缓道，“烦劳张道长将和都子俊的约定再复述一遍。”
那哪个世界是真的？
赵佶很是意外的模样。
沈约知道张继先的言下之意——这世上没有鬼，但有幻，很多人神经出了异常，就会看到许多传说的事物。
众人均想，很多习惯的确不是说改就改，哪怕是错误，但成了习惯，就会延续下去，这本是世人劣根所致。
“贫道虽是一心想要弥补过错，可终究不会再行违心之事。”
天女只让通过某种测试的人接触昆仑和天涯，是为了保护昆仑和天涯，可未尝不是为了保护人类。
看向沈约，赵佶感慨道，“沈先生应该知道我并非造作。”
“贫道本来是不信都子俊的。”
张继先略有惆怅，随即恢复常态道，“都子俊知道贫道想要弥补过错，就利用这一点，说让我可以再见……夜浮生。”
赵佶诚恳又道，“我现在其实但求能留在此间，无时不刻从此间汲取更高明的认知……可琴丝不许，总是赶着我去上朝当天子。”
沈约处于对都子俊的了解，知道这一定是个托辞——没有将恶根植于信念中的人，还是喜欢用正义之名来行事的。
世上良人虽然有心，可终究难敌饿鬼无尽的消耗。
得到了，还想得到更多，哪怕得到的几百辈子都用不完，可仍旧榨取穷困之人的最后的口粮……
世俗之人自然是认为精神病看到的世界是虚妄的，但真相却是——不同的神经搭建，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张继先反倒怔了下，片刻后微笑道：“恭喜赵先生摆脱名累。”
琴丝轻叹一口气，“因为人类的贪欲痴迷，始终占据上风，才让世界始终处于这般境况。”
在末世人中，琴丝算是老资格，但在末世人这个团队中，她的权利始终不算最大。
夜星沉听到儿子的名字，却想到大哥刘启做的是一样的事情——胁迫善良的人，利用他们的善良，达成权术者不可告人的目的。
众人无言，赵佶更是垂下头来，感觉天涯就是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
都子俊不是个绝对意义的恶人，他更像是偏执，由于偏执，他这才会一条路走到底，但因为他认为自己是有点问题的，才会使用正义之名。
赵佶默然下来。